那些人被她諷刺得有點不好意思,放緩了語氣說道:“只要你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大家好好地合作,有錢一起賺。楊公子對你不錯,我們可以教你一些方法,讓你少送些菜,重量卻是一樣多。”

“你們是想教我坑楊公子嗎?你們的方法是清洗菜之後,不抖掉沾在菜上面的水珠,再用大桶裝菜拉到金玉堂去,這樣重量就會增加,對吧?”用大桶裝著的菜,水份消失得自然沒有用籮筐裝的夠快,菜的數量大了,在重量上的確能佔點便宜。

就像雞檔裡的小老闆們一樣,每天清晨開檔之前第一件事就是給每隻雞灌一肚子的食物,這樣就能讓雞的重量更重一點。賣牛肉的還會往牛肉裡打水,為了佔點顧客的便宜,各種手法都有。

為首的大漢應著:“同道中人,不必言明。商人行商,坑人正常。”

寒初藍還是笑著,笑容更加的諷刺:“可我和楊公子簽了合同的,我每天必須送那麼多菜給他,否則要付違約金的,如果我答應了你們,便屬於違約了,那違約金,不知道你們可否幫我付?”

眾人面面相視,站在寒初藍面前的大漢問著:“違約金是多少?”

寒初藍伸手一根手指,淡淡地笑著,“也不多,就是一萬兩。”

眾人石化。

一萬兩還不多?

他們幾輩子都掙不來一萬兩。

寒初藍皮笑肉不笑地問:“諸位願意幫我付違約金嗎?如果不願意的話,對不起,我無法滿足諸位的請求。”

“臭婆娘,你這是在耍我們!我們幾輩子都掙不來一萬兩!”寒初藍面前的那個大漢回過神來,暴跳如雷,寒初藍認為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其他人的怒火往往都是被他感染,挑起來的。

“大夥們,這臭婆娘根本就是要獨吞金玉堂,我們不能讓她如意!砸了她的車,砸了她的籮筐,看她明天還怎麼送菜!”大漢怒吼著,手裡的扁擔一揮,就朝輕風打去,想著打死了寒初藍的馬,那麼寒初藍就沒有馬拉車了。

“敢動我的輕風!”

寒初藍臉色一黑,想都不想伸手就奪大漢的扁擔,不讓他動輕風。

大漢的扁擔落得太兇,她的手擋不住,扁擔落在輕風身上,雖說被她一擋,力道弱了不少,但落在輕風身上,還是讓輕風吃痛,嘶鳴一聲,高踢前蹄。

寒初藍的心一痛。

輕風現在不是代青的寶貝寵物,而是她寒初藍的寶貝助手,少了輕風,她就無法給楊庭軒送菜,她手頭上的錢,可不夠買一匹好馬。像輕風這種馬,價值千金呢。動她千金馬,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懷雲,抄傢伙!”

寒初藍大叫著。

這些人連她一個弱小的女子都要欺負,那她只能又打架了。

懷雲迅速地從車上抄起臨出門前,寒爺爺讓寒初藍帶著的那條棍子,不停地揮擋著被大漢煸怒的那些人揮拍而來的扁擔。寒初藍手裡沒有棍,她很辣地像打元缺那般,狠狠地撲倒一個大漢,趁對方錯愕驚駭之時,奪過別人手裡的扁擔,就和懷雲一起,與十幾男人混打成一團。

寒初藍原本是想護著自己的馬車,不被這些人砸了的,沒想到她的反抗更激怒了這些男人,他們忘了她是小小的弱女人,竟然開始朝她身上攻擊,護車變成了真正的打架。

十幾個男人圍攻兩個少女!

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爬坐著兩個男人,他們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混戰的場面,棍子碰著扁擔的聲音,有人被打了,發出的痛叫聲,交織在一起,傳進他們的耳裡,便成了一曲激憤人心的樂曲。

“小五,我們要不要出手?寒姑娘被欺負了呢。”

“頭兒說了,不能保護太甚。再說了,你瞧寒姑娘那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