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了,早已經娶妻生子,又是楚王妃所出,是夜宸的嫡長子,但並未被立為世子,楚王府中的世子是楚王妃所生的小兒子,現在才十二歲的夜君墨。

在請立夜君墨為世子的時候,據說楚王妃還為此事與楚王鬧過,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畢竟兩個都是自己所生。

棄長子而立幼子。

楚王打破了大星王朝立嫡立長的老規矩。

而且他對嫡長子的態度也很不好,完全是無視的那一種,除了嫡長子之外,其他子女,他又一視同仁,偶爾會偏愛於夜君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夜沐本來最喜歡那位無緣世子之位的侄兒,看到兄長那樣對待侄兒,曾經委婉地提醒兄長,都是自己的子女,又都是嫡出的,不要那樣對待長子。夜宸每次都是轉移話題,對長子的態度依舊如舊,甚至是越來越差。到現在,他已經把長子一家三口趕到王府最偏遠的院子居住,連個使喚的下人都沒有安排一個,想來一個眼見為淨,還經常剋扣長子一家三口的吃穿用度,都是楚王妃心疼兒孫,趁夜宸不在時,偷偷地給長子一家三口送點銀兩過去。

站起來,夜沐淡冷地對周妃說道:“到前面去接駕。”說著,他帶著李公公率先離開寒初藍的房間。

夫妻倆走到王府門口時,兩宮太后以及聖駕剛好行到。

夜無極身邊的太監總管尖聲叫著:“皇上駕到,太皇太后到,皇太后到!”

皇宮裡的三尊大佛,親臨攝政王府看望受傷的世子妃,這是開天劈地的無限光榮,是那位鄉下種菜出身的世子妃修了十世的福,才修來的福氣。

夜沐領著周妃迎下了臺階,客氣地向三人請安問好。

“沐兒不必多禮了。初藍那丫頭怎樣了?快帶哀家去看看。”太皇太后慈愛地開口,讓人看不出她對寒初藍的不待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老人家把寒初藍寵在心尖上了呢。

“藍兒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傷口有點發炎,發點高燒,並沒有什麼大礙,不想卻驚動了母后,皇嫂和皇上。”夜沐似是歉意地說道。

太皇太后嘆著氣,“沐兒,都是母后不好,如果不是母后,初藍也不會……那些膽大包天的,簡直就是不長眼,連攝政王府的世子妃都敢偷襲,沐兒,你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偷襲了初藍,嚴懲兇手!”

夜沐淡冷地應著:“沐兒知道。”

在夫妻倆的相迎下,這三尊大佛被迎進了攝政王府。

進了長風苑,看望了寒初藍,兩宮太后就是表面關愛地說了一些關心的話,送上一些補品,夜無極因為是男的,又是小叔子的身份,過份關心的話也不能說,也只能說一些場面話,趁兩宮太后不注意的時候,會深深地凝視著寒初藍,眼底有著輕而易見的憐惜及些許的歉意。

沒坐兩分鐘,三尊大佛就走了。

在別人看來,三尊大佛來看望寒初藍,是給了寒初藍天大的面子,是她修了十世的福換來的,但在寒初藍看來,他們來不過是逢場作戲,老鼠哭貓假慈悲罷了。

她就不信這些人猜不出是誰對她下手。

好在這一次與上次不同,上次她忽然被扯下湖裡,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容顏,就連那名宮女,因為是匆忙之間,她也沒有去留心,無法記清楚對方的樣子,這一次,她與灰袍交了手,她能記住灰袍的樣子,就算灰袍戴著銀色的面具,灰袍的眼神,還有面具下的半塊臉,她記得特別的清楚。她可以把灰袍的樣子畫出來,然後讓夜沐去捉拿真兇。

寒初藍在退燒好,立即憑著自己對灰袍的記憶,利用她的素描術,把灰袍的樣子畫了出來,她在被封住穴位的時候,灰袍就蹲在她的面前搜她的身,近距離的接觸,讓她連灰袍沒有被面具遮住的半塊臉上的線條都記住了。灰袍肯定想不到她寒初藍在黑夜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