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藍覺得他帶兵打仗後,可能是吃的苦更多了,力氣比以前更大了,她都挺著五個月的肚子,體重比起以前要重,他還是輕易就把她撈抱入懷,如抱個孩子似的。

“我如今不是沒有去嗎,瞧你緊張的樣子。我要是去了,你現在哪能把我個孩子似的就抱了起來。”寒初藍一邊說著,一邊戳他一下。“大曆國海洋多,產的珍珠是五國之中最多的,珍珠粉可是很好的美容品,我就是想去大曆國進些珍珠粉回來,融入到胭脂鋪裡銷出去,肯定能獲利不少。我如今沒有去,想讓你寫封信給我,我再派人去大曆國進貨。”

聽到她不會再親自去大曆國,夜千澤才鬆了一口氣。

“寫信?”

寒初藍點頭,“我聽說大曆國雖然盛產珍珠,但也不是誰都可以買得到的,雖然有極廣的人脈及打通高層關係,才能買得到。你怎麼說都是大曆國的皇外孫,派去的人原又是大曆國的人,機會應該很大。大周人富有,珍珠粉對貴夫人們來說也算是珍品,咱們要是有貨,可以賺很多錢。”

夜千澤寵溺地輕敲一下她的腦瓜兒,又自責地說道:“藍兒,是我不好,我給你壓力了。”訓練新兵,的確需要很多錢銀,他的母妃是積累著大量的財富,可每天花銷的錢太多,金山銀山也會有挖空的一天,不能坐吃山空,一定要繼續賺錢,才能繼續壯大他的隊伍,養活他的軍隊。

現在這樣的開銷還不算大的,一旦他和夜無極撕破了臉,分庭抗禮,夜無極不再供應糧草以及軍費,他需要的錢銀便更多了。在朗玉卿來之前,他在大周攻城掠地之時,也沒收了一些不義之財,可重大的經濟來源始終靠著母妃的商鋪。

“哪裡的話,咱們是夫妻,同艱苦共患難。”

寒初藍不想夜千澤如此的自責,“再說了,我要是不尋點事情做做,我會很無聊。你老婆我別的本事沒有,賺點小錢的本事倒是還行。”

夜千澤心疼地摟緊她,“藍兒,我一會兒就寫信,你讓人帶著我的信以及信物前往大曆國,你也別操勞過度,小心我們的孩子。待我再攻下伏州,伏州穩定下來,我會派人來接你的。”

寒初藍笑著點頭。

半響,她又斂起了笑容,輕輕地問著:“爹在帝都裡如何了?”

夜千澤神色也是一斂,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攝政王府如今守兵重重,連只蒼蠅都難再飛進去。爹的情況還沒有好轉,我讓師尊派人送進京的藥材,也不能再用,被發現了。少帝,給爹下了慢性毒,不想讓爹好起來,但又不會立即要了爹的命。我也曾派人去救爹,卻無法再進府。”說到這裡,夜千澤沒有再說下去,明白少帝是想利用攝政王府所有人的性命來威脅他。

本來對皇位沒有興趣的他,也不想造反的他,在那些人的猜忌迫害之下,一步一步地走上那條逼宮造反的路了。

終有一天,他與夜無極這對堂兄弟,會拼個你死我活。

皇帝多猜忌,要不是他爹,少帝以前年幼,他或許真的活不到今天。

經歷了那麼多,如今的夜千澤也能理解父親的安排及隱忍。

寒初藍反手摟住了夜千澤,默默地給他安撫。

“咚咚。”

房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夫人起了嗎?”

彩月在房外恭敬地問著。

夜千澤一邊扶起寒初藍,一邊下床拿來衣服,幫寒初藍穿著衣服,嘴裡應著彩月:“有事?”

“主子,衙門外來了兩個男子,說是夫人的舊識,希望能見見夫人。”

兩個男子?

寒初藍的舊識?

夜千澤動作一頓,寒初藍也擰起了眉,嘀咕著:“誰呀?我的舊識?我哪有什麼舊識在這裡。”

頓過之後,夜千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