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個男人就要撲上來,櫻諾當下徹底驚慌失措了,無助地望了一眼漆黑的別墅,她以為少白是藏在裡面,不出來見她也許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所以,剛才這夥人欺負她時,她根本沒有慌亂,因為,她相信少白會衝出別墅來救她。

但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失算了,少白是真的不在別墅裡。

怎麼辦?急中生智,她撿了一塊磚頭毫不猶豫就砸到了就近一個流氓的腦袋,流氓的腦袋血流如柱。

“媽的,真是欠操,抓住她,老子狠狠地辦,不弄死你這騷娘們兒,老子給你信!”

被幾個喚作老大的小男人狠狠地拽住了她的頭髮,她拿磚頭砸了他兄弟,瞧那不斷冒線的口子,恐怕得縫好幾針,讓他爽夠了,把她賣去夜總會,不能讓他的兄弟白受這罪!

她被幾個男人死死地架住,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臂,有人按住了肩膀,她感覺自己不能動彈,難道說五年前的惡夢又要重演?

不,櫻諾在心裡狂叫,不能,她不能讓這些男人得逞。

可是,她沒辦法,她一個人人單力薄,而且,她肚子裡又懷著寶寶,還不能大力地搖動。

就在她絕望地無計可施之時,撲在她上方的男人突然哀叫一聲,身體就被人拎了起來,再‘撲通’一聲甩到了地面,幾個男人丟開她,一擁而上,然而,男人的雙拳出得狠而快,幾個小男人輕鬆被他撂倒在地面上。

“驁政!”

他的臉雖然隱在陰影中,可是,她能依稀看到些許的輪廓,尤其是那雙燦亮如天邊星辰的眸瞳,連子夜都會為之遜色的眼睛,驁政,她悲喜交加,從地面上爬起身,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摟著她,發現她的身體如風中飄零的落葉,一直在抖過不停,是她被嚇壞了,只是,這女人真該讓他打一頓屁股,深更半夜的,為什麼就孤身一人來這種偏僻的地方?

驁政瞟了一眼烏漆抹黑的別墅,後知後覺才發現那是方冀調查中說過的徐少白居住地,眸色變得更為深濃!

雨仍然斷斷續續在下著,她的衣服淋溼了,幾個流氓在他出場時,就被他強大氣場以及非凡的身手嚇得屁滾尿流,早跑得無影無蹤,在他抱起她的那一刻,方冀已經拿著傘,從後面追了上來。

“參謀長,出什麼事了?”

“一群吸毒的小混混而已。”

他輕描淡寫訴說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事實上,他的心並非表面看到的那樣平靜,只是,他一向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多年軍旅生涯早就練就了他心理素質特別過硬,外人很難洞察他的心思與想法。

方冀嚇出了一身冷汗,瞧少奶奶的狼狽相,就知道剛才那夥流氓有多惡劣,如果不是他們在千均一發之時找了過來,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驁政把她抱上了車,方冀在前面靜靜地開著車,由於雨很小,路面沒溼透,卻很滑,不利用車子行走,所以,方冀開得特別的小心,很慢。

櫻諾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再開口對驁政說一句話。

回到‘天姿雲府’,所有的人都歇息了,驁政將她抱上了樓,把她丟到了浴缸裡,見她要為自己解衣釦,她的臉一下子店就紅了。

“我……自己來。”

男人不語,徑自著手上的動作,忽然就看到了她光光的食指,長眉擰起來。

“戒指呢?”

他給她戴上的結婚戒指呢?

“又沒戴?”臉色明顯一沉,暮色也更為深濃。

“剛才……被搶走了。”

她說得吞吞吐吐,是那夥小流氓搶走的,事實上,如果當時她有反抗的話,那些流氓也不會搶得那樣輕鬆。

眼神從她脖子上劃過,燈光下,雪白的肌膚血痕耀眼,瞳仁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