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成長,長成一個像她,又或者有些像少白的孩子。

“寶寶,今天霧好大,想吃什麼呢?是牛奶,還是麵包?”

“噢,你想吃煎蛋,好勒,媽媽下樓去幫你做。”

一個人自言自語,走進浴室梳洗,透明的塑膠杯裡,有兩支牙刷面對面碰在一起,一支是她的,還有一支自然是驁政的,兩支牙刷粘得很緊,似乎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在唇碰著唇,看起來好溫馨!

只有驁政才想得出來,她將牙刷分開,擠了牙膏刷牙,食指與拇指捲曲,在杯子裡剛分開的牙刷柄上輕彈了一下,綠色的牙刷微微轉了一圈又停下。

昨夜驁政一夜都沒有回來,沒聽傭人們說回京都了,莫非在書房工作嗎?

淨了面,開啟一瓶水蓋子,在掌心倒了一些純淨的水,往臉面上撲打。

重複著撲打的動作出了浴室,劉嫂卻不知何時進來了,她站在臥室中央,滿臉堆著笑,手上端了一個漆紅木質托盤。

“少奶奶,今早,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煎蛋餅。”

“劉嫂,我好愛你啊。”

她才剛想下樓去做煎蛋,沒想劉嫂就先一步送上樓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煎蛋餅?”

咬著煎蛋,櫻諾傻傻地詢問。

“我哪裡會知道,是三少清早吩咐我的,說少奶奶喜歡吃這個,所以,我就做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她真沒想到驁政會這麼細心,而且,他怎麼知道她喜歡吃的食物有煎蛋啊?

“這是早報,少奶奶,我慢慢吃,廚房還有事,我先下去了。”

劉嫂丟了一份早報在荼几上,拿著空托盤離開。

櫻諾喜歡瀏覽財經新聞,與鬱梵在一起時,做完家務就沒事兒,看報紙就成了她打發時間最無聊的事情。

她瀏覽了新聞嗜好就是第一眼總看財經,她喜歡關心世界各地的商人,更關注他們第一桶金是怎麼賺來的。

瀏覽完財經新聞,翻了頁面……是誰奪去了她的第一次?

駭人暖昧的標題印入眼簾!

娛樂圈爆炸性新聞——某高官之孫女曾在多年前遭遇一起綁架案件,那夥歹徒矇住了她的頭,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她的呼吸變得困難,握著報紙的玉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新聞說得非常詳細,甚至還有一些交歡的姿勢,旁側還附帶了一些小而奪人眼球的照片,照片雖不清晰,可是,看得出來是什麼樣的姿勢,而那姿勢曾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

那是不堪回首,令她痛不欲生的畫面。

他們綁架了她,矇住了她的頭,嘴裡塞了一塊布,她喊不出一個字,她的身被人活生生凌遲,從此,她的心烙上了難堪的記憶,那件事後,她整整嘔吐了十三天,十三天粒米未時,吃什麼吐什麼,吐到都脫了水,瘦得皮包骨頭,甚至她拿刀薄割腕自殺,是驁煌及時發現將她送往醫院,她才撿回了一條命。

猶記得,她如一朵殘敗的水仙花躺在病床上,全身透明如玻璃人兒,那時,她覺得醫院的天花板好白,白得沒一點的血色,不論驁煌說什麼,她充耳不聞,因為,她的思緒一直就停駐在那個悲慘的畫面中,沒人能夠體會得到那是多麼的痛苦。

她不能動,不能喊,不能叫,那麼無助。

她恨不得拿刀捅死壓在身上的那個男人,她雙手被縛,根本動彈不得,其實屋子裡很安靜,除了他濁重的鼻息外,剩下的就是那裡結合發出的聲音。

覺得自己已經不乾淨了,已經配不上驁煌了。

驁煌挫敗地低吼一聲,一拳砸到了病床,地動山搖,她閉上了雙眸,淚水從眼角滑落,滾燙的淚摻入了烏黑的髮絲中。

驁煌一把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