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也必須納入計算之內,這樣就會導致——”

“會導致計算上的無限迭代對吧?”我笑了笑,打住了蒂蘭聖雪的話,“這麼簡單的道理,我能明白。”

蒂蘭聖雪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美眸靜靜地看著我。

“主人,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微微一笑,轉頭望著天邊的雲彩,緩緩地坐了下來,坐在了秦淑雅之前跳躍而下的位置,轉頭看著一旁的湯初紅,道:“喂,初紅,想知道關於我過往的故事麼?”

一直沉默著的湯初紅終於走上了前來,道:

“雖然我應該說想知道才對,可是我已經在希爾伯特空間合併時知道了你過去的所有故事了,恐怕你不需要多說了。”

我笑了笑:“知道你知道,那就暫且當做不知道,當一個聽客聽聽我的回憶錄吧。”

“嗯,你說吧。我聽著呢,反正時間有的是。”湯初紅活潑地道。

我閉上了眼睛,漸漸回憶道:

“從小時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各個方面都不一樣,雖然在外貌上我可以算得上是符合人類特徵,但是我知道,我和我見到過的所有人的人都是不一樣的。我記得我從出生開始的所有事,包括每一個細節,打小時候起,我就有過目不忘的特殊能力,任何我人生中經歷過的場景,只要我閉上眼睛,就能夠完美地呈現,連細節都不放過。我身邊的人,幼年同齡者也好,成人也罷,在我眼裡,都顯得那麼的遲鈍、笨拙和智力低下,小時候,我看人從來是不把人當人看的。我認識的幼兒園班主任老師,在我眼裡,他就是一隻笨拙的西伯利亞雌性北極熊。路邊掃地的清潔員,在我的眼裡就是一隻眼睛能噴血的角蜥,而我的母親,在我的眼裡就是一隻見風使舵的變色龍,而我的父親,則是一隻不會流淚的鱷魚,而我的祖父,則是一頭咧嘴時憨厚無比的黑猩猩。每個人在我的眼裡,就不過是動物而已,只有我照鏡子時,才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人類。”

“五歲時,我就已經看遍了我父親所有珍藏的書,也自學完了西方哲學史、分子生物學和神經化學以及量子引力學說,那時候,我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我緩緩地說道,“這個世界,看似混沌而複雜,但是說到底,卻是無比的簡單,這個人類世界,不過是一個遊戲罷了。而且,還是世界上最無聊最爛的遊戲,我稱之為‘地球OL’。”

“遊戲規則只有一條,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資源想方設法讓自己的基因延續下去,誰的基因能夠活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誰就是勝利者。除此之外,所謂的社會制度、法律法規、道德準則,都不過是一群地球OL玩家臨時簽訂的最不可靠的契約罷了,甚至連契約都算不上,不過是為了獲得這場遊戲勝利的臨時戰略性相互妥協而已。”

我睜開眼睛,語氣依然保持著平穩。

“而且這個遊戲,還是個非常不公平的遊戲,出生早的個體可以搶先佔有有效的生存資源建立起難以撼動的遊戲規則,並且利用自己建立的制度合理地霸佔大量資源,並且再用那些資源作為誘餌聚集大量的無資源者發展下線壯大勢力,成為榨取別人勞動力的上位者,並且把資源傳承給下一代基因,從而讓自己的基因以家族的形式壯大,獲得最大的生存優勢,永遠成為社會的統治者。這就像是動物生物鏈中的異養型生物一樣,而出生較晚無法從自然界獲得資源的勞動者和耕耘者則不過是可憐的自養型生物罷了。不知不覺之中,人類社會早已分化成了兩個看似外形相似,但是進化方向完全不同的物種,異養型的統治者和自養型的勞動者,就像動物中的生產者和消費者。”

我自嘲地一笑:

“五歲半的時候,我透過筆桿建模,就發現了一條規律,在這個世界上,只需要建立三條規則就能夠在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