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轉身走開。

我望著你極是緩慢的步伐,終究沒有追上來繼續問。因為蘇媞的電話在提醒著我,我如今已是有家室之人,對你再多的不捨,再多的關心,都只能以她的事為先。這是我做為一個丈夫該負的責任和該有的擔當。

你已消失在電梯,我接通了蘇媞的電話。她在那端,語氣很小心翼翼:“蕭楚,你今晚……回不回來吃飯?”

我心內因你拇指之傷而煩躁,但終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擔心,我在知道你仍保持單身、並且再見你以後,會不顧一切拋下她。

這是我的責任,我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我平靜心緒,安撫她:“回來吃,不過可能要晚一點。”

“好,沒有關係。多晚我都等你回來。”她音有顫抖,是滿心歡喜的樣子。

我坐回會客室,心有糾結。

城西,此時此刻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即使我已與蘇媞結婚,對於你,尤其是並未結婚生子的你,即使是與陳未青交往的你,仍無法釋懷。你是我青春年月裡永不落幕的大戲,你已融入我的骨血,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果在我結婚以前,你能出現在我面前,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回來了,你單身一人,那麼,你這任性消失的十年,讓我苦苦等候的十年,我都可以原諒。因為那麼愛你,因為那麼希冀從遇見你以後,我的整個人生都是與你共渡。

可是顧城西,你為什麼,要在我面前,甚至在子墨和城歌面前,都那麼用心那麼逼真地製造一家三口幸福圓滿的假象?為什麼寧願與陳未青交往,也不肯回到我身邊?

我要知道原因。否則,我可能會恨你一輩子。

☆、世界上沒有這樣的情聖

回到家裡已經很晚,客廳裡沒有開燈,只餐廳方向隱約有燭光隱隱淖淖。蘇媞說,多晚都等我回來,我心下一怔,她不會這個時候了,還在等我吃飯吧?

我快步去餐廳,蘇媞果然還在。只是,橘黃色的燭光裡,她靜靜地趴在餐桌上,燭光映在她臉龐,是很溫暖的樣子。

我輕步靠近,伸手輕撫她的臉龐,她睡得很熟,絲毫未被我的動作驚醒。

睡熟?

我忽然心慌,手上用力拍了拍她的臉,“蘇媞,蘇媞!”我連叫數聲,她仍然未醒,我心知,她一定又是嗜睡症發作了。

我忙掐她人中,用力掐了至少三分鐘,她才發出一聲輕微的“嗯嚀”,只是仍未睜眼,我只能繼續掐她,待她終於感覺到痛,才費力地張開雙眼,但仍然是處於半清醒狀態。

“蘇媞,怎麼回事?”

她恍惚了好一會,才醒過神來,回答我的聲音,還是有些迷糊:“不小心睡熟了。”

我心生疑惑,不是按照醫生提供的方案進行治療以後,她的情況有好轉了麼?我板起臉嚴肅問她:“蘇媞,你老實說,你的情況,是不是根本沒有好轉?還是,你根本沒有按照醫囑進行治療?”

“我有遵醫囑進行治療。”她聲音開始清明,但音量卻低下來,囁嚅著,“有一點效果,但一不留神,就復發……”

“那你怎麼都不跟我說?”我幾乎是怒了。

她垂下眼,一副小孩犯錯誤的姿態。我想她定然是怕我工作忙,不敢打擾。我頓時軟下心來:“好了,我們明天去醫院。”

翌日,我讓柯敏推掉上午的日程,陪蘇媞去市裡最好的仁愛醫院,找到樂清醫院那名醫生推薦的許醫生。

許醫生對她的病情經過重新檢查和診斷以後,下結論說:“她患的,不僅僅是嗜睡症。由於有將近八年的時間,她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睡眠神經遭到極大的損傷,現在應該是出現反彈了。這個情況在醫學上還沒有先例,我暫且稱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