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啪!

襤褸男人突然又甩手給小眼男人另一邊臉頰來了一記耳光,再次問道:“疼嗎?”

小眼男生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瞪著襤褸男人吼道:“你是誰?再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襤褸男人神情一愣,隨即怕打自己的腦袋叫道:“哎呀,我說的是九洲大陸的話,他說的好像是天外天的話,難怪我聽他說話感覺十分怪異呢。那個…天外天的話怎麼說來著?”

他捏著下巴回想了一會,從記憶力翻出曾經學習過的語言,然後操著生硬的口音問道:“我問你疼不疼?”

“我幹!”小眼男人聞言大怒,“有種你讓老子甩兩個耳光試試,看疼不疼?”

“哈哈,疼就好,疼就好。”襤褸男人高興笑道,“疼就說明不是在做夢。”

“……”小眼男人聞言呆若木雞。

他只聽說過自己掐自己,來判斷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從沒有聽說過主動扇別人耳光,也不問人家有沒有需求,硬幫別人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這他孃的分明是乘機佔便宜。

其實他不知道,襤褸男人不是說他不是在做夢,而是在用他的疼痛,來雙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不過,要是他聽明白了襤褸男人話裡的意思,估計會更鬱悶更生氣。

想判斷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反而去扇別人的耳光,實屬過分。

“你叫什麼?從哪裡來?怎麼來的?”襤褸男人盯著小眼男人問道,怕小眼男人不回答,他指著怒浪咆哮的大海說道:“是我從海里救了你,不然你就像他們一樣了。”

他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排屍體。

小眼男人聽了後,被扇耳光的怨氣一下子消散,急忙衝襤褸男人施禮道:“感謝恩公救命之恩!回恩公,我叫達魯,是游龍號的大副,在航行的路上遇到深海巨獸突襲,我在戰鬥中負傷昏死了過去。他們…都是我們船上的槳夫。啊”

此人正是游龍號的大副,外號大眼。

他被一頭巨鯨吞進了肚子裡,並沒有立刻身亡,而是破開巨鯨的肚子逃了出來,但是已經被巨鯨帶到了海底深處,且剛從巨鯨肚子裡逃出來,就被一群強大的海妖團團圍住。

經過一番激戰,他重傷昏死。

然而就在他即將葬身在海妖口中時,海床突然塌陷,救了他一命。

大眼突然瞪大眼睛驚叫,因為他看見了被襤褸男人撈上甲板的一堆木頭,儘管是一堆碎木,可他依稀辨別得出,那是游龍號的木頭。

也就是說游龍號破碎了。

這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怎麼了?”襤褸男人不解問道。

“我們的船…可能被海妖給擊毀了。”大眼臉色發白地回道。

說完眺目望向四方,想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位置,隨之目光定格在了遠處的水山上,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抬手指向水山問道:“那…那是什麼?”

襤褸男人回道:“那應該是海底噴發形成泉突。”

“泉…突?”大眼看向襤褸男人,一副“你可別騙我”的表情。

襤褸男人沒有理會大眼懷疑的目光,接著說道:“你和他們就是從那裡湧出來的。現在我要從那噴發的地方淺下去,去你來的地方,你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留在這裡?”

他擔心海底噴發隨時可能結束,然後海底隧道坍塌,錯失離開的機會,所以不敢耽擱時間。

“敢問恩公高姓大名,這裡又是哪裡?”大眼問道。

“在下名叫江天樾,這裡是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片海域永遠都是一片死寂,沒有活物、沒有聲音、沒有風、沒有雨,什麼都沒有,只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