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可渾身鮮血淋漓的朱高翰竟又竄上了高空,再次揮舞著殺豬刀撲向禹應,嘴裡叫道:“我剔你的肉,肥的十二文一斤,瘦的七文一斤,不肥不瘦的留著自己吃!”

禹應:……

圍觀者:“果然是個殺豬匠!”

張卒原本既緊張又氣憤,可是差點被朱高翰一句話逗得笑出聲。

朱高翰的殺豬刀舞出了一片刀影,把禹應吞沒。

嗤嗤嗤!

看不透的刀影裡隨即就想起了密集的切割聲。

偶爾濺出一股鮮血。

“咦,這傢伙有點能耐啊,竟然能山禹應。”

稷央上人突然驚訝道。

他的神識洞穿煉影,看見朱高翰的殺豬刀竟然破開了禹應的護身防禦,在其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但他緊接著又搖頭道:“但也僅僅如此了。”

似是在印證他的判斷,一柄巨錘突然破開刀影高高揚起,隨即猛地捶落,轟的一聲,刀影瞬間瓦解崩碎。

戰鬥突然安靜了下來。

崩碎的刀影散去,人們看到了戰場中心,禹應右手抓著一柄巨大的戰錘站在那裡,身上多了十幾道猙獰的血口,左臂向前平伸,巨大的手掌扣著朱高翰的面門,朱高翰兩眼翻白,身體無力地下垂,已然昏死了過去。

禹應目光陰沉,左手五指緩緩用力,俯視著道門喝道:“清渠,你要是再不出來,本尊就捏爆他的腦袋!”

“前輩,請您幫一幫道門!”

張卒聲音急切地向稷央上人求助。

稷央上人搖頭道:“不是本尊不想幫你,而是本尊也打不過禹應。別擔心,還有道祖呢,他肯定不會讓禹應殺了朱高翰的。你看,清渠出來了。”

如他所言,清渠從雲緲峰飛了出來。

望見清渠的身影,張卒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下去一半。

“清渠,請你出來可真難啊!”

禹應冷笑道。

清渠朝禹應拱手作禮道:“還請禹應兄手下留情。”

禹應道:“只要你答應與我一戰,我就放了他,否則便是道祖出面也救不了他。”

他知道道祖身負重傷,無法出手,所以言語才敢如此張狂。

清渠點頭道:“好,我答應與你一戰。”

禹應聞言左臂一拋,把昏死的朱翰林扔向清渠。

清渠輕推左掌,以勁氣把朱翰林接住,並往其身體裡渡進去一道力量,幫其療傷。

“唔!”

半盞茶的時間後,朱高翰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感覺如何?”清渠問道。

“太強了,根本打不過。”朱高翰搖頭嘆道。

“本大爺是問你的身體狀況如何?”

“還行,死不了。”

“那就後面待著去。”

“是。”

清渠把朱高翰打發到一旁。

“清渠,你不會真覺得他能打得過本尊吧?”禹應皺眉問道,覺得清渠要是真這麼以為的,那也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當然不會。”清渠搖頭回道,“輩剛剛晉升超凡境,想試試自己有幾斤幾兩,央求著出戰,本大爺拗不過,只能答應了。”

“幹!”禹應聞言罵了聲,這才知道自己是被缺陪練用了,心裡不禁怒氣橫生,語氣不善道:“陪練是要收費的,這個錢本尊會在你身上找,挑個地方吧,去哪裡戰?”

“就在這裡吧,很快,一劍的事,何必那麼麻煩?”清渠回道。

張卒聞言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心道:“這才是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