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微涼月光的洗禮下,一波一波的泛著粼粼波痕的造型獨特且面積廣大的游泳池旁,坐在偌大的太陽傘下一邊喝著名貴飲品一邊抬頭仰望天際那渾圓的月亮的兩人顯得尤為渺小卻清晰。

胡訴懶洋洋的趴在白色的圓形歐式木桌上,一邊時不時的翻一下壓在手掌下的資料,一邊鬱悶的對著祁流吼:“大哥,我說你不會是失憶過吧?”

【肆】第二十二話 她的,舊時光(1)

胡訴懶洋洋的趴在白色的圓形歐式木桌上,一邊時不時的翻一下壓在手掌下的資料,一邊鬱悶的對著祁流吼:“大哥,我說你不會是失憶過吧?”

祁流一個眼波掃過去,懶得回答。

胡訴理科自知理虧的閉上嘴,對著那疊白花花的資料又翻了翻,可左右也沒看出個什麼不妥的,大致除了……身世坎坷了些吧。

再看看祁流,還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兩隻手掌疊合在一起掌心向上的墊在腦後,躺在一人寬的沙灘椅上翹著條二郎腿,眼睛一順不順的看向天際。

出去他頭頂上的那把太陽傘所製造出的視覺盲區外,那個方向……應該可以看到月亮吧?

若說李白看月亮是為了思念家鄉順便創作絕世名作,豬八戒看月亮是為了垂涎嫦娥,那麼,此刻的你又在想著誰?

霽月麼?該是霽月吧。

垂下腦袋怔怔的看著白色圓桌上的那疊資料,首頁有張證件照,照片上的女子扎著一條利落的馬尾辮,簡單隨意,露出小巧的臉頰和光潔飽滿的額頭,面無表情到簡直有點嚴肅了,還真是跟著公式化的證件照一樣公式化的表情啊,可是那有像是在一灘墨汁裡綴了點點星辰,釀成微涼的冷,在眼底盤旋不去。

看著那張不太熟悉的臉龐,胡訴的心裡卻飄悠悠的閃過了幾個字——夏蓁,對不起。

還沒來得及想太多,一旁的祁流忽然側頭看了過來,以捕食者的眼神盯著他身前的那疊資料,說:“拿過來。”

胡訴怔了一下,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把資料雙手奉上。

祁流接過來,嘩啦啦的就來回翻了起來,那模樣完全不像再檢視資料,倒像是因為閒得慌的玩紙。

胡訴額上立刻滑下三條黑線。

大哥應該……沒有無聊到這種程度吧……

就這麼想著,祁流手上的紙卻霎時停在了某一頁,左邊是純黑的文字介紹,右邊見縫插針的沾上了幾張圖片,都是小時候的夏蓁。

這大致是六七歲是的經歷吧,那麼前面還有,於是祁流嘩啦的又翻到了前一頁。

只見碩大的四個黑色加大加粗的“生平事蹟”之後,便是身世內容,格外詳細,第一行是從哪個地區哪個醫院何時何分開始介紹起的。

祁流大致的看了一下,概括出如下內容——

1995年4月28號於人民醫院誕生,母親饒心,父親夏嶽笙,2歲前家庭和睦,其樂融融,兩歲後母親饒心與趙哲漢私通,率先出軌,被夏嶽笙捉姦在床之後,婚姻開始出現裂痕,一度接近破裂,因顧及到夏蓁年幼未曾離婚,然而一年內對於雙方的不滿逐漸堆積成山,婚姻最終走上末路,且開始相互仇視。在雙方為了夏蓁的監護權爭破頭的時候,卻意外歸於姥姥饒雪漪撫養,9歲時饒雪漪病故,屆時,饒心與趙哲漢已有一女,夏嶽笙也已重組家庭,女子正懷有一子,所以雙方皆不願撫養,在百般協商之後決定在兩方家庭內輪流居住。

【肆】第二十三話 她的,舊時光(2)

至於學業上,卻也並非是一帆風順的,9歲前跟著她姥姥在e省的一個偏僻村莊生存,於蒂丹小學就讀,成績平平。4年級也就是九歲後轉於n市就讀,5年級曾經大放異彩,進入全校前三甲,卻在六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