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撲到他懷中。

他伸出滿是粗糲繭子的掌,觸到一大片的細膩軟滑,“我身上冷,別貼。”

江潤把臉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不冷。”

暗香勾纏,他眸光閃了閃,壓下翻騰的氣血。

“這麼晚不睡,偷偷用功呢?大小姐。”

帳篷內滿地都是晶核,還有些她沒吸收完的碎末。

江潤將他抱得更緊,“我進階失敗了。”

“嗯?九階?”

“嗯。”

在八階和九階之間,有一道鴻溝,她折騰了大半夜,吸收了這麼多晶核,始終沒法突破那層桎梏。

預言中容清越死在她面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她沒辦法放輕鬆,越急躁事情就一團糟。

“受傷了?”

容清越注意到她掌心有一片紅,抓過她的手攤開一看,十個指甲狀的傷痕在如白瓷般柔嫩的面板上顯得格外猙獰。

“過來。”

她被按在柔軟的床榻上坐下,小床低矮,他躬著身用隨身攜帶的藥包給她消毒上消炎藥。

他薄唇抿成細線,氣質冷冽,輕柔的動作帶著些與他外表違和的溫柔小心。

江潤側目看著他俯下身,輕輕吹拂她的傷口,她的心尖就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

“容清越。”

她喚他。

他抬頭。

熾熱的唇奉上,燒的通身滾燙。

心尖像是被貓爪勾了,軟得一塌糊塗,只想在他的愛裡沉溺。

氣息凌亂交纏,分開時戀戀不捨。

“我不想你死,不想失去。”

他聲線暗啞壓抑著什麼,“我知道,不會的,相信我。”

江潤自顧自說起來,“你知道我這兩天在想什麼嗎?”

“我在想怎麼斷崖式分手你才會恨我,我在想是不是你親眼目睹我和別的男人在床上,你就會厭惡我。”

“然後,你離我而去,在交戰那天,你就不會為了救我被偷襲。”

“我甚至還想讓季巡陪我演場戲。”

他聽得認真,只是黑眸中隱晦的波動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你找誰都可以,別找季巡。”容清越咬牙切齒。

他知道,如果不是他出現的早,江潤很有可能會跟季巡在一起。

理智告訴他,季巡會對江潤很好。

可是他就是接受不了。

他沒法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