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可以毫無顧忌,但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特別丟人。

紀貫新都已經不要她了,可她還在這邊聽到風吹草動就方寸大亂。這樣的她,別說別人討厭,就是她自己,也煩得很。

路瑤有多難過,徐應嘉就有多愧疚,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就是自以為是的教路瑤去騙紀貫新。如果路瑤沒有說謊,是不是結局就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好好地一個早上,都說一天之計在於晨,可於某些人而言,睜眼就是災難。

正如徐應嘉所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紀貫新送夜店女公關腕錶的事兒,整個學校都知道了。

這還沒出寢室樓,只是剛走到二樓而已,迎面走過來數名藝術系的女生,她們看到路瑤,皆是笑著打招呼:“hi,路瑤,早啊。”

路瑤戴著框架眼鏡,遮著眼白處的紅色,微笑著回道:“早。”

一幫人一起下樓,路上,有人問路瑤:“欸,最近這兩天怎麼沒見紀貫新來咱們學校啊?”

路瑤剜心一樣的疼,疼到她臉上的笑都快要繃掉。

喉嚨發緊,她說不出來話,是身邊的徐應嘉替她回道:“紀貫新又不是專職上學的,他還有工作要忙,哪兒有那麼多時間總兩頭跑?”

“這麼說也是,開車從市中到咱們這兒,來回一趟快四個小時,就算他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

“路瑤,你這次回來,是打算繼續上課嗎?還是回來有什麼事兒要辦?你不是簽了新銳的實習生嘛?”

路瑤腦子全都是空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