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應嘉道:“今天你倆在馬克西姆吃飯,我跟湛白在走廊裡碰見夏聖一,她上來就提到湛白是gay的事兒,我猜是瑤瑤跟你說過,但夏聖一說是你告訴她的。”

紀貫新沉默,心中想的是,這事兒路瑤確實跟他提過,可是每次都是在只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夏聖一又怎麼會知道的?

沒聽見紀貫新的回答,徐應嘉徑自問:“夏聖一是不是喜歡你?”

紀貫新不答反問:“這事兒你跟瑤瑤說了嗎?”

聽到紀貫新低沉中隱含緊張的聲音,徐應嘉出聲回道:“沒有,我想先問問你。”

紀貫新從鼻子裡面長嘆了一口氣,只是短暫的遲疑,便將所有事情告訴給徐應嘉聽。

“我現在可以肯定夏聖一想要害瑤瑤,但僅憑一個手鍊我定不了她的‘罪’,她可以有幾十個理由解釋她是不知情者,所以我必須要抓她的證據。”

徐應嘉一聽這話,半天都沒說話,這不僅是震驚,簡直是駭人聽聞。以前只能在古代宮鬥劇中看見的惡毒戲碼,竟是活生生的被夏聖一給搬到現實生活中。

半晌,徐應嘉只擠出一句話來,“她是神經病吧?”

紀貫新道:“我已經叫人去查她在多倫多那邊的生活狀況,能做這種事兒的人,基本也不是什麼正常人。現在調查結果還沒出來,我也沒法肯定是她叫人去打劫瑤瑤,只能想辦法先把戒指騙出來,到時候不管她找什麼藉口,都沒法自圓其說。”

徐應嘉也不信紀貫新會輕易放棄路瑤,只是沒想到他背地裡要做這麼多的事情,她有些擔心,所以緊張的說:“你沒跟夏聖一說過湛白是gay的事兒,她又怎麼會知道?這個神經病該不會往你們身上安了什麼竊聽器之類的吧?”

徐應嘉也是腦洞大開,因為正常人根本不會想到。但這話卻提醒了紀貫新,夏聖一曾兩次進過景辰一品,而且均有逗留,以她送路瑤絕育手鍊的心,就算往他家裡面裝什麼竊聽器,監控器之類的,也毫不稀奇。

“我會找人查一下家裡有沒有被人監控或是監聽,手鍊的事兒,你不要跟瑤瑤說,我怕她會有心理負擔。”

徐應嘉恨夏聖一恨的牙根癢癢,同時也羨慕路瑤有紀貫新這樣愛她的男人,一直在背地裡護著,寧可自己一個人扛,也不願意讓她心裡有丁點兒的委屈。

她連連答應,保證不會告訴路瑤。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紀貫新不得不重新考量一個問題,那就是夏聖一到底把監控的東西放在哪兒了。家裡是最有可能的,那他跟路瑤打電話,夏聖一聽沒聽見,聽見了多少?見晚上夏聖一的反應,又不像是知道他在騙她的樣子。

想著,紀貫新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不多時,對方接通,紀貫新問:“怎麼樣了?”

男人道:“夏聖一在多倫多學校裡的朋友不多,可以說只有一個人,是個叫miya的泰國女孩兒。”

一聽到泰國二字,紀貫新渾身上下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強忍著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沉聲說:“給我查她,把她祖宗八輩兒都刨出來,看我之前給你發的手鍊圖片,是不是出自她的手。”

“是。”

“還有,你去查一下多倫多的私人心理諮詢室和醫院,看看夏聖一有沒有過看病的經歷。”

“好,不過這個要費點兒時間,因為醫生都不會透露病人的資訊。”男人說完,感覺到幾千公里外紀貫新渾身的肅殺之氣,他趕忙補了一句,“你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處理完這邊,紀貫新忽然覺得心裡很疲憊,倒不是周旋夏聖一有多累,只是不能跟路瑤見面,又擔心她胡思亂想,這讓紀貫新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將車停在路邊,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