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信了,戒指戴她手上都能讓她給弄丟了,那就說明她不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我想好了,如果老天有眼,讓我找到戒指在誰手上,那人要是願意嫁我,我就娶她。”

正常人都會覺得是兒戲,甚至是冠冕堂皇,但夏聖一是病的,她的思維邏輯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準則去思考,所以她深信不疑,而且覺得這就是命。

miya也說過,路瑤戴上手鍊之後,她們兩個的命格會調換。如今真的應驗了,戒指到了她手上,紀貫新要娶的人,也只能是她。

捧著紀貫新的臉,夏聖一眼底的執著和急切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快要發瘋的病人,她直直的看著紀貫新,不停的表忠心,“你相信我,我一定幫你找到戒指,一定,相信我……”

紀貫新看著戲演的差不多了,乾脆眼睛一閉,裝睡。

夏聖一望著他那張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孔,獨自欣賞了能有三分鐘的樣子,這才慢慢身體前傾,湊過自己的唇瓣,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紀貫新告訴自己,忍著!忍住了!你可以的,紀貫新你可以的,就當是被蛇給爬了一下,就當是被癩蛤蟆給親了一口,就當是……

“嘔……”

一個沒忍住,紀貫新忽然身體一彈,頭一側,一口吐在了夏聖一胸前。

“啊……”夏聖一失聲驚叫,倒不是嫌棄紀貫新,而是因為他已經睡著了,怎麼就……

紀貫新還欲作嘔,慌亂的起身,腳步渙散的往洗手間方向跑。

他將房門關上,夏聖一隻聽到洗手間裡他嘔吐的聲音。她一身穢物,只得去廚房收拾,等她收拾好出來之後,伸手去推洗手間的房門,可是房門卻推不開,紀貫新給鎖上了。

她站在外面急聲叫道:“貫新,貫新。”

紀貫新站在一門之隔的洗手間中,整個人的狀態一如被色AA狼威逼的黃花大閨女。他要是開了這扇門,指不定她待會兒還想做什麼呢,一個吻就把他給噁心成這樣,說實話,他自己都驚著了,明明沒喝多少酒,身上的酒味兒是他拿酒精噴的。

他不開門,夏聖一就在外頭叫喚。

紀貫新琢磨了一會兒,裝出醉意的聲音來,“你走,我困了,我要睡覺。”

夏聖一道:“你把門開啟,我扶你去樓上睡。”

紀貫新索性不再出聲。

倆人都在耗,比耐性,就看誰耗得過誰。

夏聖一沒在家裡找著鑰匙,又捨不得紀貫新一個人在洗手間裡面睡,所以她乾脆坐在房門口,打算陪著他。

紀貫新本還想等她走了就出來的,但是看見她靠坐在門口處的身影,他第一反應就是,丫有病吧?

她想在這兒耗一宿?

事實證明,紀貫新猜對了。夏聖一是瘋的,對於她而言,能跟紀貫新隔著門待一夜,那是怎樣的一種經歷?以後半夜輾轉難眠之際,想起自己曾與他一門之隔,也許沒有這層門,她一伸手就能觸得到他的臉,他的手,或是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她忍不住渾身戰慄,就像他摸到她的身體一般。

紀貫新原地站了一個多小時,到底是腿痠,他靠在盥洗池邊。心底這個罵,神經病,瘋子,心理變態……他發現他對這方面的詞彙略顯匱乏,好像沒有哪個詞能準確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真特麼累,演戲演了一整天,他需要休息好不好?

他好想睡覺,可他總不能真的往洗手間的地上躺吧?雖然地上很乾淨,但他有心理潔癖,受不了。

不停看著左手腕處的腕錶,現在已經夜裡十點多了,真是如秒如年啊,就算他明天早上六點就起來,那也還有八個小時。想想要在洗手間裡面生站八小時,紀貫新伸手撥弄一下頭髮,想殺人了。

兩人一個門裡一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