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適合,算來算去,也就儒家了。可儒家也不好,我琢磨著得把儒家給修正一下。”

修成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的儒家麼?韓嫣一下寒顫:“萬萬不可。”

劉徹很驚訝地看著韓嫣:“你怎麼了?那麼激動做什麼?”

韓嫣頓了一下:“剛才說新的學說,就是說,這學說必須是全新的,至少,名字要是新的,不能再頂著儒家、黃老這樣的舊名字。”

“為什麼?只要能用就好了嘛。”

“不是的,”韓嫣確實有些急了,“如果你用了黃老的名字,那麼,不出十年,你的新學說,就又會回到現在的樣子來,因為黃老,他們講的才是真正的黃老。同樣,如果用了儒家的名字,那麼大家就會說了,既然是儒家,那麼,就應該是純粹的儒家,攙其他的做什麼?就又會恢復到咱們不希望看到的情形來了。如此一來,最近忙的有關學說的討論,就算是做白工了。”

“可現在是沒有一家能用的啊,朝廷又不能等,反正我不想再讓那幫人太得意了。”

“那就自己弄一門新的學說。”韓嫣鼓動。

“你有什麼想法?”

當然是總結篩選。

首先列入目標的,是神道教!

無論對東鄰有多大的不滿與怨恨,卻不得不承認,他們在凝聚人心方面,有著常人所不及的手段。韓嫣對這種“國家神道”瞭解不多,但是一點常識還是有的,他覺得至少可以借鑑其中的某些做法,比如為國戰死者可以被奉為神明,以鼓勵國民為國獻身。神道教中,本身也吸收了不少儒家的東西,不難理解。

這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思想,它的侵略性為韓嫣所看好,我們不希望鄰居富有攻擊性,卻不代表希望自己的孩子沒有進取心。這種向外發散的思想,是韓嫣希望能夠透過自己的努力,為大家所認可的。

而且,這種侵略性還掩蓋在嚴謹、溫和、守規矩的面紗之下,《菊與劍》是二戰後美國人研究日本人的經典之作,用極柔的花與鋒銳的劍概括了一個民族極端的性格。

真與異端裁判所宣判布魯諾時的評詞:“主是仁慈的,讓他以這種不流血的方式死去吧。”——於是,他們活活燒死了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真的很希望咱們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無恥,確實無恥,總比成為別人無恥的物件要好太多了,多少不平等條約是以《XX友好通商航海條約》的名字簽訂下來的?

韓嫣承認自己不是聖人,也沒想做割肉喂鷹的聖人。

進取心、忠、孝、實用……揉雜在一起,就是一個新的思想。

劉徹真的驚訝了:“這——是你想的?”

“不是,”實話實說,“是從各家採的,各取所長吧。”

使勁往裡面攙沙子,只要這種不斷向上的進取精神被整個民族所接納,整個民族思想上不被所謂“仁愛”所愚弄,以致出現周邊國家只要牽幾頭羊說是進貢就能得到大量珠寶、金銀、玉器、絲綢之類的事情就好。更可笑的是,上一道文書聲稱承認自己是附屬,也能得到如此這般的許多東西。而此時,本國百姓而在承擔著沉重的賦稅,衣食難繼。

真不想回去上朝了,就接著整理這些東西好了,再整理出一本國與國外交的原則就好了——“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

劉徹沉默了一下:“這是好東西,要是早拿出來就好了。”

“早了也拿不出來,我也就是到現在才有空兒把想到的給寫了出來,還要再具體的整理一下呢,等真寫出來了,你再看,保管讓你大吃一驚。”

目前的理論雖然多,但是沒有成系統,全是零散的,連寫的人都搞不清條理,別人讀的結果自然是五花八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