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得二位襄助本督如虎添翼,對於堅守取慮就更有信心了。”秦毅卻是滿臉喜色的扶起郝昭,拍著郝昭和滿寵的肩膀說道:“徐州是溫侯苦心經營的基業,本督既然繼承了他的遺志就絕不允許它落入他人之手,哪怕是耗盡最後一兵一卒,都要戰鬥到最後一刻。”

滿寵顯然對於秦毅口口聲聲要堅守取慮十分不解,此時他既然已經投入徐州軍陣營,自然要設身處地的為秦毅考慮。當即開口勸諫道:“主公,徐州雖然是溫侯苦心經營之地,但如今已然盡數被曹公所侵佔,眼下苦守取慮這區區一座孤城又有何益處?”

陳宮顯然不同意滿寵的說法,當即毫不客氣的駁斥道:“伯寧先生是不是覺得兗州軍氣勢正盛,我徐州軍就該退避三舍?哼!眼下隆冬將至,曹操大軍大都是兗州人只怕早已經歸心似箭,軍心浮動,如何能再調集大軍到這僻壤之地與我等會戰?只要熬過了這個寒冬,來年開春便是我等發動反攻,重新奪回徐州之時。”

正所謂“文人相輕”,同樣足智多謀的陳宮對於秦毅那般稱讚滿寵,顯然心裡是有些不服氣的,所以說話才會這麼咄咄逼人。為了和滿寵之間的爭鬥,他甚至完全沒有理會還在大堂之上的蔣幹和于禁,便毫不避諱的將自己的籌謀和盤托出,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彷彿已經吃定了曹操一般。

滿寵還想要說什麼,秦毅卻是已經擺擺手止住了他的話頭,笑著說道:“二位先生稍安勿躁,當著客人如此爭論未免顯得有些失禮,還是先禮送子翼先生和文則將軍離開為是。伯道將軍,不如就由你率領三百精騎護送他們離開,如何?”

“喏!”郝昭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臉上掛著十分冷漠的表情,轉頭朝于禁和蔣幹說道:“二位請隨某來吧。”說著,他便率先朝大堂外走去。

蔣幹雖然有心想要再聽聽徐州軍的最終決定,但是此時卻也只能無奈的跟隨郝昭離開。不過就算沒有聽到秦毅做出最終決定,可是作為徐州元老的陳宮既然一心想要堅守取慮,那滿寵只怕也難以改變徐州軍的決定。秦毅畢竟剛剛被推舉為都督,眼下只怕還未能將徐州那幫驕兵悍將折服,如何能夠逆天行事?

秦毅當然不可能逆天行事,但是蔣幹絕對不會想到,他在徐州軍的威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且就在蔣幹和于禁離開都督行轅之後,原本一臉激憤絲毫要與滿寵一較高下的陳宮,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隨後秦毅和張遼、高順等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滿寵頓時被弄得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滿心疑惑的問道:“主公,公臺先生,你們這是何意?”

秦毅頓時此時滿臉笑意的說道:“先生有所不知,此前這番公臺先生與你這番爭執,實則是故意哄騙那蔣子翼的,本督可沒想要在這徐州跟曹孟德硬槓。之所以沒有告訴先生,就是希望先生能夠極力反對好混淆視聽,讓那蔣子翼無所適從,還請先生恕罪!”

“主公言重了!”滿寵雖然聽了這話確實有些心裡不舒坦,可是秦毅既然當面如此誠懇的道歉,讓他就算有些許怨氣也早就煙消雲散了:“寵方才還以為主公要一意孤行,言辭間確實有所冒犯,還請主公見諒!”

“先生也是一心為我徐州考慮,本督又豈能因此而生氣?”秦毅笑意盈盈的說著,回頭朝陳宮說道:“公臺先生方才的演技確實不俗,不但騙過了那蔣子翼,甚至連伯寧先生都騙過了,完全有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演技啊。”

“何謂‘奧斯卡影帝’?”陳宮微微錯愕,隨即十分不解的說道:“主公所言太過玄乎,請恕宮實在無法理解。不過眼下雖然騙過了那蔣幹,可是當前取慮依舊危在旦夕,只等那曹操糾集大軍便會大舉進攻過來的。”

“先生莫慌!本督早就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