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的時間悄然過去,崔俊捧著個木盒子,鎖了耳房徑直去找王氏。眼見一週避而不見的小兒子總算來了,王氏自是歡喜,嘮嘮叨叨說著崔明德的不是,讓崔俊莫要再生氣。 崔俊也不多言,只笑著聽王氏把話都說完了才遞上手裡的木盒子道:“讓孃親擔心了,這是孩兒孝敬孃親的。” “我兒有心了。”王氏接過木盒,入手稍稍有些沉重。但是開啟之後便是一聲驚呼。 只見木盒子內放著一顆雞蛋大小的渾圓琉璃珠。這顆珠子可是比市面上任何的琉璃都要清澈透明。渾圓的外表上反射著一抹虹彩。 “孃親對這禮物可還滿意?”崔俊笑問。 “啪”王氏瞬間合上木盒,滿臉緊張地問崔俊:“你這珠子是從那裡得到的?莫不是偷來的不成?” 不怪王氏如此緊張,這般的琉璃珠子,怕是能賣下四五座崔府了。崔俊小小年紀只有個包子鋪能賺些錢財。雖說包子鋪每日進賬都不算少,但是就憑這點時間所賺的錢,他是絕對沒有能力去買這樣一件稀世珍寶的。 “孃親莫要多問,只說喜不喜歡,能值幾錢便是。”崔俊可不願意回答,這只是加了鉛的玻璃而已,他這幾日做出來的可不算少。 “這可是稀世的珍寶,我怎能不喜歡?我看就連皇宮大內都不見得有。可說價值連城呢。”王氏緊緊抱著木盒,生怕出了意外損了這寶貝。 “孃親喜歡便好,孩兒有些疲乏,先行回去歇息,待得爹爹下朝回來,我與他有要事相商。”崔俊起身告辭。 王氏愣愣看著小兒子的背影,半晌說不出話。這小子幾日不見越發沉穩了,而且這說話的口氣怎得比他大哥還要老成? 崔俊回屋,便喊著讓小侍女準備沐浴。連日間的操勞他還未曾好好洗過澡。連換了兩浴桶水,崔俊才把一身的煙火氣給除盡。 “幫少爺按按身子,我先睡會兒。等到巳時末喊我起來便是。”崔俊順勢趴在床上,翠環搶著上前為崔俊揉捏按摩。 眼見好事被搶,秋月嘟著嘴生氣,只得一個人收起了洗浴用的諸般事物。 翠環這丫頭手法很好,揉捏的力度也是恰到好處。想是她一直伺候王氏給練出來的。 崔俊身子漸漸放鬆,不多時便已入睡。不知是不是翠環沒有發現崔俊已然入睡,還是有意在秋月面前顯擺自己的專業手法,翠環的小手兀自不停,輕輕柔柔緩緩動作。 “行了,少爺都打鼾了。”秋月終是發現崔俊已經熟睡,拿了條薄巾蓋在崔俊身上。 “哼,少爺最喜歡享受我給他揉捏了,每次都讓我不要停呢。你不在時,每每都要從頭頂按到腳指頭尖尖呢。”翠環故意氣秋月,實則這是她第一次服侍崔俊為他揉捏。 秋月別過臉,不去理會翠環。就在床沿邊一坐,守著崔俊。她可是聽翠環做夢時說過,要小少爺要了她的身子呢。 “騷狐狸,真不要臉。”秋月心中腹誹:“也不看看身份,都比小少爺大了三歲了,還想著小少爺要了你的身子?老女人。” 翠環眼見秋月坐著不走便道:“你去把少爺換下來的衣服洗了,趁著下午日頭好,早些曬乾了。” “你怎不去?我可是少爺的大丫鬟,你又不是少主母,怎敢命我做事?我已收拾了洗浴物件,該你去洗了衣服才是。”秋月不買賬,反唇相譏。 “我進府可比你早,論資歷你得聽我的。我就是比你大,你待怎樣?”翠環說著挺了挺胸,凸顯已經長開的身材。 “你!”秋月一見,兀自不服氣地委屈道:“那麼大的,少爺也未必喜歡的。” “你個小毛丫頭懂甚?”翠環得意道:“你也不問問府裡的老媽子們,男人最討厭的便是身材平平的女子,像你這般乾瘦得如蘆柴杆子一般的,將來有了孩子都喂不飽呢。” “我……”秋月低頭看看自己的一馬平川,頓時語塞。 翠環見秋月沒了聲音甚是得意,心想著以後多拿這事擠兌擠兌秋月,讓她識相遠離小少爺便好了。 得意的翠環向著熟睡的崔俊看去,卻被嚇了一跳。不知何時,原本已經睡著的崔俊正歪著頭看向自己。這眼神裡,似乎帶著些嘲笑的意味。 “少、少爺……我、我和秋月鬥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