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善,將來又是一代賢王啊。”

“倒是個心地寬厚的,徽雨我看後院也能再安置些人,你讓婢女去前頭跟九殿下說說,讓老人、孩子到大堂歇歇,侍衛們就到後頭院子裡擠擠吧。”葉驚玄原來也不是個心地這麼纖細溫厚的,只是經歷得多了,這才覺得身邊的人都要好好珍惜,哪怕只是陌生人。

雖然人多,可葉驚玄她們的飯卻是早早就送了來,雖然是簡單的四菜一湯,卻看得出用了心去做,筍片湯、炒什蔬、大骨黃豆湯、芙蓉雞絲、紅燒小塊仔排,菜色普通味道卻都不錯。三人在婢女的服侍下用了餐,便把婢女打發了出去用飯了。

“呀,驚玄你看,那不是我們坐的馬車嗎?那馬是怎麼了。”顧徽雨的聲音把正在和葉初說著話的葉驚玄給驚動了,連忙過去看了一眼。

只見那匹馬瘋狂地扯著脖子上拴著的韁繩,看樣子已經是被驚著了,葉驚玄四周瞧了,原來不發脾氣的地方有人帶著鑼,剛才有小孩子鬧騰著敲了一下,那匹馬離得最近,於是被鑼聲驚著了。

幸好,侍衛們也發現了,趕緊有車伕過來安撫,馬才一點點安靜下來。

顧徽雨看了眼馬,眉皺了起來,似乎隱隱有些不安,但看了看四周侍衛林立的還是把疑問嚥了回去,省得大家跟她一起瞎操了心去。

午飯之後,大家在客棧稍事歇息,雨也漸漸的停了,顧至臻便安排了人叫她們下來,葉驚濤謗會兒也從前面趕了來。他被叫去前頭讓人接親,所以比送嫁的隊伍早出發一天。

葉驚濤先跟顧至臻稟了話,才向著葉驚玄她們過來,向著定郡主微躬了身道:“定郡主、大妹、三妹,迎親的隊伍在京城和硯城交匯的地方候著吶,就等我們去了,可這雨一下來,怕我們要天黑才能到了。”

“這倒沒事,一路上安插好了人,也不礙事,都到京城了還擔心些什麼。二哥一路上還安全吧,沒淋著雨吧?”葉初一邊問著,一邊端了茶水給沾了溼氣的葉驚濤。

葉驚濤接過喝了口才道:“一路上平平安安的,路上都打點好了,我倒是沒淋著雨,就是方才趕路急了,樹上的水掉下來打溼了衣裳,我這就去把衣裳換了,不用擔心。”

顧徽雨立刻安排婢女去收拾間屋子給葉驚濤換衣裳,坐下來看著葉驚玄,避開葉初小聲說道:“驚玄,我總覺得今天不是特別踏實,你看沒什麼問題吧。”

“你也覺得不安嗎,我也似乎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路上仔細些吧,處處小心也就是了。”

葉驚玄的不安是因為這一路上雖然是走的官道,但往常小股的劫匪甚多,這兩天行來卻是沒看著一個,越是平靜卻越讓人不能安心。

“也是,方才表哥也說了,路上都安插好了人,也應該不至於出什麼事,或許是我們想多了也說不定。”

顧徽雨說了話,便把窗子關了起來,這時婢女進來說了句:“郡主,葉姑娘,九殿下說該起程了,讓奴婢們收拾妥當了就隨著郡主和姑娘們下去吧。”

其實東西早已經收拾好了,這時只要拿了就能走。

出客棧大堂時葉驚玄抬頭看了眼天空,似乎雲消雨散了,天邊散發著濃彩的紅霞,紅得如丹似血分外妖豔。

第七章 何妨平地起波瀾

車伕套了車,顧徽雨看了眼馬,卻還是方才那匹受過驚的馬,顧徽雨皺眉問道:“怎麼不換一匹馬,這馬剛才驚了,萬一把姑娘嚇著了,你可吃罪不起。(*。kanshuge。^)(看書閣*)”

車伕收起了條凳,才低頭回話:“郡主,不是不想換,只是那些馱貨的馬,哪能比得上毅王府裡的千里良駒,再說這馬方才九殿下來瞧過了,殿下發了話,奴才才敢套車呀,要不然奴才有幾個腦袋。”

顧徽雨回頭擰了一眼:“大膽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