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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步,拖住“江南醉儒”道:“咱們來玩,就好好玩一會,怎麼一個個的都酸起來了呢……師叔,咱們僱條船到湖裡玩玩去,好不好?”
“江南醉儒”眯著眼道:“好!好!好!依你便是……不過,你也要依我一件事。”
貞兒道:“什麼事?你說吧!”
“江南醉儒”道:“上船之後,你們玩你們的,我吃我的酒,可不准你們擾我。”
貞兒作了個鬼臉,向傅玉琪笑道:“真是酒鬼……”
“江南醉儒”也不理會,漫吟道:“南湖秋水夜無煙,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飄然下樓。
三人來到湖邊“江南醉儒”解下酒葫蘆,在酒店沾了滿滿一葫蘆“洞庭春”的名酒,僱了小船,解纜破波而去。
這時天氣寒冷,湖中除了漁船商船之外,遊艇可說絕無僅有“江南醉儒”在艙裡獨斟獨酌,傅玉琪與貞兒年輕貪玩,也不顧寒冷,卻坐在船板上眺望景色、看著天色將暮,晚炊四起“江南醉儒”一葫蘆酒,早已飲盡,便招呼船家將船靠岸。
正當船離岸邊還有五六丈遠近之時,只聽水面潑刺刺一陣浪花濺沾之聲,一條尖頭窄身的小快艇,由北面如飛的破浪而來。
艇上立著一人,手持長篙,左撐右點,那小艇吃船篙點撥,直如離弦之箭,勢疾快迅無比,眨眼間,已到了面前。
貞兒是站在船前,她正準備上岸,只掃了來船一眼,也未注意“江南醉儒”與傅玉琪則尚在艙裡。
這時兩船相距不過一丈左右,只聽船篙“譁”的一聲,劃開水浪,篙尖上帶起一條江水,就如一條水虹,又似一道噴泉,直向貞兒射來。
貞兒原本未曾注意,但猛聽水面一聲清脆的“譁”的一響,同時又感到暗風吹向自己,正想望時……那條匹練似的水線,已然射到,饒貞兒如何的快速,這突如其來的事,要避也來不及,只濺得渾身淋溼。
貞兒心中一氣,一睜秀目向來船望去,那持篙之人,卻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赤了一雙腳,竟是個四十開外的化子形相。
貞兒一到岳陽,被那一頭癩痢,兩條鼻涕的小化子一纏,心裡已經對岳陽的化子起了恨意,如今,又被這化子濺了一身的水,心中哪得不火?
要是這時那化子如能認個錯,陪上一聲不是,貞兒倒也不便發作,偏偏當貞兒對他一望之時,那化子竟冷哼了一聲,繼而又哈哈一笑。
這化子一臉藐視與不屑之色,試問貞兒如何肯依?
她什麼也不考慮,就在船頭,微一用力,但見小船輕晃,貞兒已拔起五尺多高,柳腰款擺,直向那小船撲去。
那化子見貞兒撲到,並未施襲,只倏的後退兩步,橫篙護胸,以防貞兒的猛擊。
貞兒腳落船板,怒道:“想不到你們這批化子如此可惡……”
貞兒話還未完,那化子截住說道:“非是我化子無禮,只是你們遠來湖南,不能過於怠慢……哼哼,你既然上了船,少不得要以禮相待,不過船隻太小,不能盡情,咱們不妨到岸上去,也好讓咱們化子開開眼界,看看你們開宗立派的功學……”
這船離岸也不過五丈左右,那化子篙子一撥,船身一旋,已轉過方向,經一點一劃,船頭一翹,便射向那湖岸。
那化子在水中抽出船篙,往船板上一插,人就藉這一插之力,凌空而起,直落湖岸。
這時船與岸邊相距,少說也有四丈遠近。
這化子藉插篙之勢,飛身上岸,用意自然是要炫露自己輕功,貞兒哪有不知?她輕哼了一聲,放眼一看,正巧湖面飄過來幾根枯草,只見她盈盈一笑,身子一長,衣袂飄動,已緊隨著那化子到了岸上。
要知貞兒自幼被她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