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蕭夙的臉漲的通紅,亭子裡靜的似乎所有人都能聽見他害怕的心跳聲。

“原來是廣陵王蕭夙,多年不見,你倒是不減狂傲!”

蕭夙顫抖著身子,勉強對沈硯臣擠出了一個難看到死的笑容,只希望自己此刻能夠化作一團青煙,就這麼散了該有多好啊。

“廣陵王找我何事?”

蕭圖讓小丸子去給蕭夙送一塊方帕子,他這個大哥的汗已經佈滿了額頭臉頰,看著真是夠可憐的。

蕭夙顫抖著手,接過了小丸子遞來的帕子,誰知一個手軟,帕子就那麼掉在地上,生怕這個點會引起沈硯臣更多的不滿,蕭夙想撿,又不敢撿,就那麼杵在那兒欲哭無淚。

沈硯臣還是不打算就此了結,冷的幾乎能夠結冰的臉上滿是兇狠的戾氣,其實從蕭夙和蕭護入宮開始,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直到蕭夙放出那四個漢子,明說了是要教訓她的。

在她的印象裡,大皇子蕭夙就是這麼個陰險的小人,太學之時,他總是仗勢欺人,沒少挨她的打,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他的性子倒是分毫沒變。

“說!”

沈硯臣一聲厲吼,廣陵王立刻嚇得屁滾尿流,直接抱頭蹲下,大呼饒命:

“沒,沒什麼事,就,就是大家相識一場,我想找你來敘敘,敘敘舊!”

一挑右眉:“敘舊?用他們跟我敘舊?”

蕭夙低頭不敢再說,看沈硯臣這出手,她的殘暴不減當年,甚至有更甚的趨勢,太學之時,他不過就是偶爾跟同學發生摩擦,還成天被她打成豬頭,這回她知道他是刻意刁難,還不得直接把他打去見陰曹地府見鬼啊!

沈硯臣冷哼一聲,在蕭夙頭上拍了兩下,嚇得蕭夙把頭垂的更低,沈硯臣見他背朝著天,乾脆一屁、股坐了下去,當朝皇后,光天化日之下,就那麼堂而皇之坐在當朝王爺的背上,這種話要說出去,誰都能指著皇后罵臭她三條街,可是這些事情,沈硯臣壓根兒就不介意,誰愛說誰說去。

她只是在想要脫鞋的時候,正巧遇到了一個伏地不起的背而已。

坐在蕭夙背上,將鞋子裡的小石子倒了出來,又從容不迫的把鞋又穿了起來,還順手拍了拍先前打鬥時弄髒的鞋面兒,然後才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全程蕭夙嚇得直髮抖,一動都不敢動。

沈硯臣又在他後腦之上補了兩下,嘴角噙著惡魔般的笑,略過正故作正經與震驚的蕭圖,走到蕭護身邊,彎□子,在蕭護極度恐懼的目光中,把他放在桌上的那串葡萄拿了起來,這才轉身對蕭圖說道:

“皇上,若無其他事情,臣妾便不打擾了,兩位兄長遠道歸來,定是積攢了很多話傾訴,臣妾告退。”

不等蕭圖給她反應,就摘下一顆葡萄丟入口中,走了。

蕭夙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之後,才敢癱坐在地上,拭去了一把冷汗,蕭圖走出帝位,來到蕭夙身旁,蕭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從地上爬起來站好。

蕭護直到現在也是雙腿發軟,嚥了下口水壓驚之後,才走到蕭圖身旁,對他說道:

“皇上,真苦了您了!”

這句話,絕對真心,發自肺腑。在他們看來,有這樣一個無限恐怖的皇后,蕭圖這個皇帝做的也忒鬧心了些,偏偏對方實力還這麼強,又有整個蕭國四分之三的兵力做背景,根本就是舉國上下隨她虐的節奏啊。

蕭圖對著他們大大的嘆了口氣,竭力忍住上翹的嘴角:“唉……”

各種歡喜,如何能與旁人道,沈硯臣今日的行為,看似沒把他放在眼裡,其實,蕭圖在心中卻是十分感激她今日作為的,蕭夙和蕭護擺明了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如今有沈硯臣在,多少也能讓他們約束些行為。

儘管蕭圖百般挽留,但蕭夙和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