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門口。

與之前漢森家族派去接海克的那種馬車不同,這些車的車廂絲毫不講究舒適度,一切以容量為主,還是露天沒頂蓬的,一輛車能足足塞進去三四十人。

這東西顯然是厄爾島的本地特色,使得基地計程車兵能在這座常年積雪的島上保持機動性,遇到緊急情況時可以快速調動。

只是苦了那幾只雪獅了,維託坐在相隔好幾米的地方,都能聽到它們沿路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好在基地距離港口總共也就十幾公里,要是路程再翻幾倍的話,保不準就得半路趴窩累死過去。

布洛芬上尉也一同跟隨前往港口,不過這傢伙並未上運兵車,而是騎著一輛非常騷包的白色雪地大摩托,緊緊吊在雪獅後面。

那蒸汽朋克的誇張造型,和從排氣管中噴湧出的滾滾黑煙,讓維託產生了一種頗為微妙的違和感。

他看了看士兵們手中的老式來復槍,和周圍類似歐洲中世紀的建築風格,默默無言,這個世界的科技樹確實歪的離譜,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重新整理他的固有認知。

“這摩托車是我父親買給我的,花了上千萬貝利,我自己可出不起這個錢。”

似乎是怕人覺得自己另類獨行,這個性格有些憨包老實的年輕上尉,在上車前還期期艾艾地向維託解釋道,“其實我寧願坐雪獅車的,只是我父親堅持認為,這些傢伙就算是被馴服了,也還是山裡來的猛獸,不怎麼安全……”

這種說法倒是挺符合老一輩人那固執的觀念,布洛芬的那位據說極有名望的醫生父親,毫無疑問是經歷過當初城牆未建時,被深山中野獸騷擾攻擊的年代,維託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他倒是對這位老醫生的家底更感興趣,能一出手就是上千萬貝利,來給兒子買一輛代步工具,別說當醫生的了,恐怕整個厄爾島除了兩大家族外,也沒幾個富豪能有如此闊綽的手筆。

一路上天空都飄著小雪,對雪獅的速度稍微有些影響,不過在二十分鐘後,拉著一百多人的雪獅車,最終還是暢通無阻地順利抵達港口。

幾個駐守在港口的海軍士兵,早已滿臉焦慮地等候多時,見了基地的人趕來,沒等維託等人下車,就急忙迎了上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見到被臨時安置在崗哨內的魯夫後,眾人才意識到,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這位被沿海漁民偶然發現救下的中校先生,此刻躺在床上,依舊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一身制服破破爛爛,到處都能看見血跡。

而右邊的耳朵,更是被人連根挖去,只剩下血淋淋的模糊一片,簡直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