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身後會跟著三、四十個人,可悲的是沒明白這三、四十個人的用途,就請周止去船上喝茶聊天。這一聊就聊了一天,當二人再次回到這處農莊,全沒了!包括碗筷、農具,連房子都拆了帶走。過分的是,周止呆了呆,直接說了聲‘告辭’就匆匆離開。

真是,好極了!

此刻,江正召就算臉皮再厚,也尷尬的腳趾摳地,“呃,這個……”一下真想不出該說什麼。片刻,尷尬的笑道:“那要不,王兄看看還有什麼沒拿走的?”

這些算不上值錢,只是太不把人放眼裡了,就算漢王都不是如此行徑。要不是知道這位爺正得寵,王其繒真想進京告狀。不過,此時,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嘲諷般說了句:“噢,地契沒拿走。”

“這個……。”江正召笑了又笑,突然說了兩個字,“告辭。”轉身就走。

哈?!這都行?!王其繒看著他一路小跑的背影,忍不住想罵娘。

這是四座桑園中最大的一處。

江正召進門的時候,整座園子熱火朝天。這幾十人竟有如此本事,用了一天,拆了人家的莊子;現在,不過大半天時間,已清理出三成的地種上了菜,而豬、雞、鴨、鵝全部歸欄,雖然房子還在搭,但也有了個樣子。

“江公子!”不知誰喊了一聲,之後,每個人都歡快的和江正召打招呼。

“你們……”江正召看著眼前的一切,想不好是罵一通、當沒看見、還是……總不能說‘你們做的好吧。’

“公子。”周止一臉尷尬的迎上來,身後跟著阿七,這群苗人的首領。

阿七年紀不大,滿臉是歡快的笑容,對江正召道:“這房子要過幾天才能搭好。沒關係,我們搭了幾個棚,晚上住。”

“噢。”江正召點頭,仍沒想好要用什麼表情。

“剛剛我們殺了幾隻雞鴨,有酒、飯也在煮了。米少了點,不過有稻種,等開春,我們就能種。”阿七開心的說,“公子留下吃飯吧,今天菜好著呢,就是沒酸湯、辣椒。”

聽到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說:“是啊,留下吧。”“酸湯我會做,不過今年吃不到了。”

江正召清清嗓子,嚴肅的說:“有些事,我要和你們說明白。”

“好!公子你說。”阿七還是一臉興奮。

江正召想了片刻,決定先把‘俘虜、為奴’的事隱下,“第一,你們除了這四個莊子,哪裡都不能去。你們沒身份、路引,出門萬一被官府發現,我也沒辦法保下你們。”

“我們當然哪都不去。我家少主為公子出海,我們要在公子這裡等到少主歸來。”阿七大聲道。根本不在意什麼身份、路引,畢竟他們從思州跟著少主到京城,又到太倉,哪裡用過什麼路引。

“第二,你們在這裡的時候,必須聽我的話。”

“那是必須的。我們住公子的、吃公子的,我家少主回來前,以江公子為主。”阿七又是大聲說。

這一句,讓身後人也大聲跟道:“對,我們暫以江公子為主。”

江正召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說,嚇了跳。這些人可是會打仗的,四伯會不會以為自己擁兵自重?

“第三嘛,啊,這四個園子你們要打理好……”江正召這句話的氣勢明顯弱了。

沒說完,阿七就大笑著打斷道:“哈哈哈,江公子,這你不說我們也要做啊!總不能動不動就去搶吧。我們少主從不讓我們搶,嘿,你起手就讓我們搶了一把,哈哈哈。爽氣!”

江正召疑惑的看著周止,難道不是借嗎?難道傳個話都會說錯?

周止的表情苦的要滴水,“公子……”

“跟我回去再說。”江正召打斷道。

“啊?周先生不能走啊。”阿七拉著周止,“我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