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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初夏。
這日清晨,白雪起來後,便提了木桶出門,在水潭裡打了水,澆著她窗前的開的爛漫的六月雪。這六月的生命力極強,短短的三年,它便蔓延出了一大片,花也一年比一年開得好,一如她本人。她也當心的照料著這些花,只是種花之人的心情,她便不敢多想了。
想起歐陽擎昊,她心裡泛出了些愧疚。三年裡,她下意思的和他保持著距離,刻意不去理會他對她的好。每次事後,她都會後悔,可下次她又會這樣對他,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只是知道自己是沒法像以往那樣與他相處了。
“白雪!”一聲呼喊從背後傳來。
澆花的手停了下來,她順勢將木勺扔進桶裡,轉過身去,卻見義兄揹著包裹正站在自己面前。
“義兄,你回來了啊?”歐陽擎昊從上個月起出谷辦事,她還正為他擔心呢。
“對,這次我去了江南一帶,給你帶了寫東西。”說著,歐陽擎昊走到她面前。
白雪出來澆花時,還未梳洗,只是將頭髮散挽了一下,此刻在清晨的陽光下,脂粉不施。身著白衫紫裙的她慵懶中反倒透出了一絲嬌媚,讓歐陽擎昊移不開眼睛,情不自禁的,他伸手去攬她的肩。
“為了早點回來見你,我趕了一夜的路呢!”
白雪將木桶放在地上,躲開了他的手,“這麼說,義兄,你還沒見義父義母吧?你先去見他們,等一下,我將早飯送去。”
“好吧,我把給你的東西放下就去。”失望的灰暗染滿了他的眼睛。
隱道軒中,剛起來的蘇秋妍梳著頭,一旁的歐陽羽飛放下手中的面巾,道:“今早,有弟子來報說是昊兒已經進谷了。”
“是嗎?”蘇秋妍玩著梳子,道,“那怎麼不見他來見咱們?”
“我想他是回去放行李了吧。”
“放行李?哼,我看多半他又跑到他義妹那去了!”她將梳子拍在了梳妝檯上。
“我說你怎麼這三年來就對白雪沒給過好臉色?都這個年紀了,還更個孩子爭醋吃?你這麼吃兒子的醋,不怕我這個做丈夫的看著難受啊?”歐陽羽飛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笑道。
“去你的!老不正經。”她笑罵了一句,拍開丈夫的手。
“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她?說不定將來她就是咱們的兒媳婦呢。”
“兒媳婦,哼,你當初為什麼就那樣應了那門親事?你明知道孩子身上有……你還……你就不怕她要了咱兒子的命?!”說著,蘇秋妍臉上閃現了怒色。
“你要吵架啊?當初是誰非逼著我答應的?”
“那還不是……昊兒鬧得。”她頓時撒了氣,不言語了。
“爹孃,我回來了。”隨著聲音,歐陽擎昊推門而入。
“昊兒回來了?怎麼這會兒才……”在看到歐陽擎昊身後,提著食盒的白雪時,蘇秋妍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義母,我送早飯來了。”看出義母不悅,她忙忙的道。
吃飯時,只有歐陽擎昊大談他此次出行的經歷,蘇秋妍和白雪都默默的吃飯,只有歐陽羽飛不時的接上幾句。
“在收服那火妖時,我一時大意,竟而受了傷,幸而此時有一位少年出手,否則那險些讓那妖怪逃了去。就在我們把那妖怪打的半死時,那位少年祭起了一把壺,將那妖怪收了進去,據他說,那叫——”
“煉妖壺?!”歐陽羽飛和蘇秋妍同時問道。
“爹孃,你們怎麼知道的?”
“你有沒有問他的姓名?”
“他說他叫陳靖仇。哦,我們打敗了那妖怪,在客棧裡住了一夜就分開了,他說他又很重要的事情急需去辦,就走了。爹孃,你們怎麼知道那是煉妖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