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在西南,卻為何到了這千里之外的南方小鎮,如今時局不好,姑娘一屆女流趕路頗不容易吧?”

聞言,白雪不知如何應答,猶豫了一會兒方道:“我……是和師姐一起來的。”

就在此刻,血蘭在樓上喊道:“白雪,你在和誰說話?”

聽血蘭召喚,白雪急忙起身道:“我師姐叫我了。”說罷便匆匆上了樓。

見她將手帕丟在了桌上,席楓撿起方欲開口喊住她,卻在視線觸及手帕的一角時停住了,口角笑意全失,面色凝重地看了看樓上,收起手帕,向店小二結了帳,便離開了客棧。

來到客房,見血蘭和劉璃已然起床,正在梳頭,見她回來,血蘭問道:“方才開門時聽到你的聲音,知道你回來了。你在和誰說話?”

白雪便將方才發生之事說了一遍,劉璃道:“你也太不小心,這樣就隨便和陌生人搭腔,如是那人不懷好意怎麼辦?就你這性子,隨是什麼人就能從你口中套出話來。”

白雪想了想,道:“我看那人不像壞人。”

劉璃翻了翻眼睛,道:“難道壞人還把壞人兩字刻在臉上讓你看不成?!怎麼,那人是美男子,把你給迷倒了?我倒要看看。”

習慣了師姐的戲謔,她也不覺什麼,只是見劉璃起身,方醒悟她真的要去看,雖覺不妥,但也沒理由阻攔,得隨她一道來到樓下,卻見樓下空空如也,找來店小二一問方知那人已經結賬走了。

劉璃滿心疑惑上了樓,白雪卻忍不住想道:“他怎麼又這樣突然不見了?”

回到樓上,劉璃與血蘭商量了幾句,便道:“白雪,我們出去看看,你留下休息一下吧。”

待二人一走,白雪便向小二要了開水和木桶,在房間裡好好泡了個澡。她自幼愛潔,如今天氣炎熱,便是在何歡谷時,她每日也一定要洗澡,遑論這幾日日日趕路,道上的煙塵,頭頂的烈日,天天捂出一身汗又無從打理,別提有多難受了。

洗過澡,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到了黃昏時分,劉璃和血蘭便回來了,她二人也沒什麼新發現,那些江湖中人也像人間蒸發了般不見蹤跡

吃罷晚飯,三人商議隔日便動身繼續趕路,至於這裡,反正他們充其量也就是江湖恩怨,若是鬧得過了火,這裡離何歡谷又近,谷中自會派人料理。

當夜一夜無話。

隔日趁著太陽還沒出來,三人便起來,吃了早飯,買好乾糧,結了帳,便離開了客棧。

誰知一走出小鎮,三人便遠遠地見到一群人圍在亂墳崗里正議論著什麼。

待走到跟前一看,白雪登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卻見是昨日在客棧中 見過的兩名官差以及那些江湖人士,此刻已盡數死在地上,只是那兩名官差的屍體被其餘人的屍體圍在當中。

劉璃俯身看了看,輕道了句:“好利落的身手。”回身見白雪正愣在那裡,笑道:“白雪,來瞧瞧,他們中毒了沒有。”

聽師姐吩咐,她只得強忍住嘔吐的衝動,俯下身來,檢視屍體。卻見屍體身上沒有別的外傷,只是太陽穴上有一個針孔大的小洞,那洞極深,倒似是什麼人以暗器射入,洞口滲著些微血跡,雖幹了但並沒中毒跡象。看罷,白雪搖了搖頭起身。

血蘭向一邊一位農夫打扮的人問道:“請問這位大叔,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那人道:“誰曉得啊,今天早上,我和我那老婆來這裡上墳,一來就看見這麼多死人,我那老婆子嚇得半死,我也動不了了,叫了同來的阿毛去報官,這咱還不見來。說來咱這一帶一直都很平安的……”

那人越說越不搭調,血蘭也不再聽他的,眼見縣官的轎子也往這邊來了,便叫了劉璃和白雪一同離開了。

走出幾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