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豬也沒你這樣拱白菜的吧。”

楚天羽無端端地被罵,心下臥槽一通,他本來晚上洗好澡正要和愛德華一起做一點羞羞的事情,被楚天秦冷著臉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後一路拖著過來當擋箭牌順便背個黑鍋,現在居然還要被江越鄙視。

操!

這鍋他不背了!

他要回家!

心有壯志的楚天羽小同志將憤怒化為勇氣,氣沉丹田,正要開口,餘光看到自家大哥緩緩勾了下嘴角,於是話到嘴邊立即拐了個彎,狗腿道:“——那是,要不然怎麼說我哥是商業奇才,太厲害了,這都能搞定,我真的要好好向他學習。”

無視江越愈發鄙夷的眼神,楚天羽閃爍著桃花眼看向楚天秦:哥怎麼樣,替你背黑鍋的姿勢是不是又帥又快。

楚天秦還是陰沉沉的表情,眼神掠過他,停在江越身上兩秒,然後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林邵久打個響指命人把桌上的檔案收起來,然後轉向江越,丟擲一串亮晶晶的東西:“顏槐在二樓,這是鑰匙。”

林邵久拋得很準,江越一手接住,發現鑰匙圈上套著一大一小兩個鑰匙。

莫非臥室門外面一層還安了個防盜門?

不過那個小的他倒是很眼熟,江越用手指撥撥它,有點像是……

“手銬上的。”林邵久笑得有點曖昧,“拷了一晚上了,你去給他鬆鬆吧。”

江越聞言愣了愣,隨即耳根處悄悄爬起一抹紅色,他感覺指下的金屬觸感變得發燙,一路從指尖燙進心裡。

那個晚上,他也是,用這樣一把小小的鑰匙,把楚天秦鎖在床上……

江越不敢再回想,抬眼卻無意和楚天秦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楚天秦眼底還未來得及掩蓋的複雜、炙熱、壓抑、懊悔以及種種情緒紛紛閃過,快得江越幾乎無法捕捉。

他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了,讓心思回到顏槐這件事上去。

儘管有些艱難,但是勉強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就那麼放心把鑰匙交給我?”江越看向林邵久,把鑰匙圈套在食指上轉啊轉,“不怕我帶著顏槐私奔啊?”這話三分玩笑七分試探。

林邵久仍是笑,這個人好像很喜歡笑,但總是讓看的人寧願對著的是一張冰山臉,因為他笑起來實在太詭異了。

此刻這個詭異的人笑著說:“如果你不怕被埋伏在對面閣樓裡的狙擊手一槍爆頭的話,你儘管試試。”

“你廢話太多了,”楚天秦從沙發上起身,帶著江越往樓上走,江越被拽得沒站穩,走了兩步就往前倒,楚天秦伸手扶住他的腰,皺眉道,“小心點。”

江越看到他眉間熟悉的那道溝壑,想到他好像總是對著自己皺眉,於是心下不爽道:“還不都是你拽我,鬆手,我自己能走。”

楚天秦抓著江越腰際的手緩緩鬆開,面不改色,但是指節用力了些,一時間骨節分明到略微泛白。

林邵久玩味地晃晃紅酒杯,目光揶揄,心道,有點意思。別人或許沒看出來,但是他知道,那句‘你廢話太多了’,不是在說江越,而是是對他說的。從他當上A市龍頭老大之後,身處高位久了,還沒誰像楚天秦這樣冷言冷語地駁他面子。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男人和江越之間似有若無的曖昧,嘖,看來有好戲看了。

然而現實總是出人意料,當江越在二樓喊出一句“林邵久,顏槐人呢哪去了——”的時候,別墅外面,一聲槍響,震耳欲聾。

齊磊二話不說拔出身側的槍,護在林邵久身前,高度戒備,原本空蕩蕩的大廳五秒內從四面八方擠滿了原本隱在暗處的手下們,他們將林邵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圍起來保護。

“黑子,怎麼回事?”齊磊怒道,“是不是黃豹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