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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她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進醫院的,但不防礙七月回來定會將她罵到臭頭了吧。別看七月外表清清冷冷的不近人情,囉嗦起來,連雞媽媽也自嘆弗如。
最終,還是抵不過神經的疼痛和藥劑的麻醉,她昏睡過去。
第一章
“淡心,今天天氣不錯,身體好些了麼?”
保刈謙推門而入,溫和穩重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響起。
淡心抬眸,男人英俊卻微些憔悴的臉龐映入眼簾。看了幾天,淡心已經很習慣生活中有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自己身旁,毫不吝嗇的付出他的關心。這個便宜的舅舅,還真像撿來的一樣。若不是清水夫婦雙雙死亡,留下清水淡心一人,保刈家說不定仍是與清水家的人老死不相往來呢。可是保刈謙退出了一步,就在清水淡心被送入醫院後,匆匆忙忙的趕來,並且做出了表態。
他會負擔起家人的職責,承認清水淡心是他的外甥。
但,也僅僅只是一個保刈謙罷了。因為從淡心從醒來到現在已有半個月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除了保刈謙,還真沒有人來探病。
初來乍到,淡心不想理會太多不必要的身世糾葛。
人心,有時也可以做得很絕呢。
淡心放下手中握了很久的書,微笑道:“小舅舅,你來啦!”
“嗯,今天來得有些晚了,抱歉!”
保刈謙放下水果籃子,走到窗臺前,將花瓶裡那束花瓣邊沿微有些枯黃卷翹的花拿出來扔到垃圾筒裡,換了清水後,將一束包裝精美的鈴蘭花插上。窗外是藍天白雲清清透透的天空,從天邊吹拂而來的清風,白色的鈴蘭花枝搖曳生姿,自有一翻清雅出塵、閒情逸致的情趣。
略微客氣而生疏的話音剛落,保刈謙不由有些尷尬懊惱,但看見床上蒼白纖細的少女淡淡的微笑著,心裡奇異的浮現一種沒什麼大不了,不需要在意的錯覺,讓保謙刈自己都不免好笑。
“不要緊呢,小舅舅工作忙,勞心勞力的還要關心我,比起我這個有一大群人照顧的病人不知要辛苦多少。”淡心說,想起以前的世界,璟哥也是這樣,她三天兩頭要住院,璟哥每每工作繁忙時,卻得抽出時間來看看她,弄得璟哥臉色總是很臭。
保刈謙嘲諷的笑了笑,“只是箇中學老師,又不是社團的監督顧問,說忙實在是過了。”
保刈謙不願多說,所以淡心也沒問他是在哪裡任職。這個世界太陌生,她就像一條被困囿在玻璃缸裡的金魚,不知天下繁華,不想說一些自以為是的話。
淡心將擱在腿間的書合上,放置在床頭櫃上。那裡,還有十幾本線裝訂的書,各種類別的都有,廣博而混雜,很適合用來打發時間。
保刈謙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自然而然的拿了個蘋果認真削著。他的手指修長白晳,削蘋果的技術很好,果皮勻稱一圈圈的銜接著,也沒有弄得汁水四濺。
保刈謙打量床上似乎很認真看他削蘋果的女孩,第一感覺是蒼白羸弱得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的少女,白日熾白的光線打在她蒼白瘦削的臉蛋上,五官分開來看很精美細緻,組合在一起也是不錯的,卻給人一種很平凡平淡到過眼即忘的感覺,只有那雙鑲嵌在不大不小的臉蛋上的那雙眼眸,黝黑得嚇人,就如黑曜石般沒有光彩。
保刈謙心中一動,有幾絲怔忪。
他不知道,這世界會有這樣一雙眼瞳,淺淡到彷彿世間萬般紛擾皆無法入心,萬丈繁華皆不留痕跡而過,還有什麼東西能在這樣一雙眼眸裡留下它的痕跡呢?
這孩子,是他硬生生從死神手中奪回來的,那時的車禍事故太慘烈,清水政也和清水美紗當場死亡,他們用生命護住的女兒已是氣若游絲,幾度休克,連醫生也說她能活下來是個奇蹟。是他的不甘願,是他的嘶喊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