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不吃你,還有誰?”

大神官在驚惶中限珠翟然一轉,面露喜色道:“有,還有一個人的腦漿,你一定很想吃!”

他說罷雙掌一拍。

掌聲方歇,一條黑衣人影已從不遠的草業中緩緩步出,一直步至神將與大神官二人跟前。

這條黑衣人影,赫然是曾與阿鐵情如兄弟的——阿黑。

神將看著阿黑,不由一笑:“嘿,連本神將也差點忘了,你還有一個吃了獸丸的‘獸奴’……”

獸丸?獸奴?這到底是甚麼回事?

卻原來,獸丸是‘神’親自開制的一種奇藥;只要服下它,人便會失去常性,成為沒有思想的‘獸奴’;這些獸奴只會聽命於下藥的人,若然沒有解藥,便會終生追隨下藥人左右,替其辦成任何事情,包括死……

神當初煉成此藥,目的僅為他日能統治蒼茫天地後,那所有人亦須服食獸丸,於是,便再也沒有人會反抗他,違抗他的命令。

大神官又強顏笑道:“不錯!你也知道我還有一個獸奴,一直都在暗中追隨著我,聽我的任何命令,甚至代替我給你吃也行!而且他和步驚雲長得一模一樣,吃他如吃步驚雲,你定會感到更有食慾……”

神將斜瞥那正在茫無反應的阿黑,復又開懷笑道:“呵呵!真是‘飛鳥盡,良弓藏’!大神官,這個阿黑也曾替你偷襲他的大哥與神姬,如今你怎地渾無良心,把他出賣?”

大神官面上露出一絲淺笑,一絲很冷血的淺笑,道:“嘿嘿,我把他救活過來再喂以獸丸,正是要以他襲擊步驚雲與神姬,以洩我毀目之恨,如今他的利用價值已完,我何妨把他獻給你大神將?”

神將聽罷,忽爾露出一個比大神官更陰險的笑容:“可惜,從前我在搜神宮時也曾嘗過這些獸奴的腦漿,他們沒有思想,腦漿根本淡而無味,如同嚼蠟;因此這個阿黑雖然像極了步驚雲,我也無甚興趣,我開始感到興趣的……”他說著側臉一瞄大神官,本來搭著大神官肩膊的手赫然抓緊,道:“是你這種陰險小人的腦漿……”

說時遲,那時快,神將一語未畢,大神官霍地發難,突然一爪伸進神將的戰袍肉要奪孟缽,以圖搶得盂缽對付神將,逃出生天;豈料一抓之下,竟然抓了個空,神將戰袍除了包著他魁梧的軀體,內裡空室如也,孟缽竟已不翼而飛!

大神官不由大吃一驚,遂發力欲強行掙脫神將緊抓肩膊的手。可是他的內力與神餐的滅世魔身直如雲泥之別,無論怎樣也掙之不脫,與此同時,神將漠然的道:“大神官,你適才是在找盂缽吧?”

大神官拼盡老命搖頭,道:“我…我不敢……”

神將邊笑邊說:“呵呵!還裝算?既然你這樣想再見孟缽,我就給你看個痛快吧!”

“不!不要……”大神官極為恐懼地吶喊,因為他鬥地瞧見,神將另一隻騰出的手,竟然握著一根發光的長管子,那,又是盂缽?

神將極為鄙夷的道:“你不要也不行了!你是一個可以把任何人出賣的人,留你在身邊實太危險!而且我早便很想嚐嚐你這種陰險小人的腦漿,到底是何等滋味?還有……”

“你大神官一銜裡的‘大’字,好大喜功,早已令我感到非常討厭!”

“不——”大神官驚呼一聲,仍想拼命掙扎,然而猝地“噗嗤”一聲,神將手上那根發光的管子已刺進大神官眉心之位,神將更不由分說可口叨著管子另一端,提氣一吮,絲絲白裡透紅的腦漿自管子直向神將嘴內送去,神將卻像是無比受用似的,慢慢地享受著。

瀕漸地,大神官在拼命掙扎著的身子停止了掙扎,奄奄一息地倒死在地上。

他曾殘殺小青,並以獸丸控制阿黑,如今蒼天有眼,最後也得到他應得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