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間房鎮司法所已經工作了十幾年了,有一個女兒,老婆在鎮上的一個滑石廠做會計。

趙曼和她的老公也都是半間房鎮人,她老公本來是在半間房鎮鎮政府工作,一年前被調到縣財政局去了,生有一個男孩在鎮小學學習。

胡端也是半間房鎮人,他大伯以前做過梅山縣檢察院副院長,如今在縣政協,因此胡端算是幾個人中上面有人的人,家裡在鎮大街上開了一家小超市,他媳婦在經營著。

李雪琴孃家是半間房鎮前店子村的,嫁到了縣裡,老公是縣刑警隊的,辦起案子幾天不回家,所以李雪琴幾乎就住在孃家,胡端就說李雪琴是賴在半間房鎮不想挪窩,生於此長於此工作於此還準備葬於此,早知道當初別嫁出去,省了一道工序,肥水流了外人田,還得了一個縣城裡媳婦的惡名。

李雪琴聽了就問:“你的意思,是說我當初應該嫁給你不是?”

“是呀!朝夕相處好多年,你怎麼才反應過來?”

“也不晚啊,你去把你家那位休了,我這就到隔壁和你領證。”

司法所隔壁就是民政所,胡端就認真的問:“能不能不休她,咱兩也成了好事?”

李雪琴還沒回答,大院裡就傳來一聲咆哮:“哎呀,我不活了,劉奮鬥啊,我死了你就早早的和你的騷女人成了好事啊!……”

胡端幾個就面面相覷,李雪琴笑:“去啊,有人和你成好事的。”

胡端撓頭站起來:“劉鎮長老婆又來鬧了。”

外面的吵鬧聲太大,馮喆就隨著李雪琴幾個出去看,大院裡這會已經站了一些人,當中的一個女人四十來歲,面板白白的,模樣一般,穿的也好,就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嘴裡正在罵:“劉奮鬥,你這個到處騷情的,你怎麼不癆死呀你,你白天圍著酒桌轉,晚上圍著裙子轉,老孃在家早晚繞著鍋頭轉,還要繞著地裡轉,老孃越轉越瘦,你越轉越肥,你良心被狗吃了。”

“劉奮鬥,大流氓,你給我出來!”

有人就勸說劉鎮長不在鎮裡,去縣裡開會了,劉奮鬥的老婆說:“你別幫你們領導騙人,他房間被窩還攤開著,有熱氣,那證明人剛剛還在,去縣裡開會?是去女人褲襠裡開會了!”

“不能吧,嫂子,劉鎮長的門是鎖著的……”

“我翻窗戶進去的,我都看見了,鎖著門迷惑我,演空城計?少來!”

李雪琴和劉副鎮長的家離得不遠,就過去說:“花姐,有事回去說,你這樣,鎮長今後還怎麼在鎮裡開展工作?”

劉副鎮長的老婆叫劉桂花,她看著李雪琴說:“雪琴啊,你評評理,我到店子劉家,哪點對不起他劉奮鬥?生了一兒一女,盡了女人本分,他老媽子癱炕上五六年,我端屎盆子任勞任怨,家裡事從來沒有讓他操過心,我哪點對不起他?”

劉桂花說著就抹眼睛,可是馮喆瞧得清清楚楚,劉桂花眼裡乾巴巴的根本沒眼淚。

“嫂子,你怎麼樣我們都知道,可是鎮長也不是那種男人呀,你別沒真憑實據就在外面亂說,他今後那還有威信?”

“我怎麼沒證據?以前他屋裡那長頭髮,總不能是他自個的!”

“屋裡有長頭髮也不能證明什麼啊?你不也是長髮?我就長頭髮,我去鎮長那彙報工作,要是落了幾根,這不很自然嗎?”

劉桂花冷笑:“我有第六感,反正我就是知道,我們兩口子的事!”

“那你今天到了鎮長屋裡,發現長頭髮了沒?他又不在,你在這說啥呢?”

“我知道他在,我就是讓聽,沒發現什麼?那是他學狡猾了,連尼姑都不放過!”

聽的人就笑,馮喆有些明白了,這個劉鎮長的妻子似乎就是得了妄想症,怕自己的男人在外有別的女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