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和高明軒一起到新源的那個女明星白玲去哪了?剛剛那個白衣女子應該和高明軒的關係也不錯,那眼前的這個主持人呢?

崖邊白衣女子的落淚會不會和這有關?

高明軒從水裡出來,張準陽拿了浴巾過去,馮感覺張準陽這個所謂的曾經首都大學經濟學教授現在的顧問其實就是高明軒的一個家僕。

“歡迎,坐吧,”高明軒將自己抹乾坐下,張準陽問馮是喝咖啡還是茶,還是紅酒,等馮點好了,他走了出去。

高明軒看著泳池裡的女人說:“你解決兆豐棉紡廠的問題很有一套,你要是經商,我看會成為資本大鱷。”

馮對端茶過來的張準陽說了謝謝,高明軒將小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些,說了別的話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究竟是國企重要,還是私企重要?當然,這個說法有些悖論,兩者都是經濟體,能帶來稅率,能充盈財政,自然都要被保護扶植,我的意思是,如果國企和私企在利益上發生衝突的時候,你作為縣委書記,怎麼解決在這個問題?”

“你問的問題太專業了,”馮說著看著高明軒又將紅酒嚥進了肚子裡,心裡覺得這紅酒就像是血一樣……

“我在兆豐的時間短,像高總說的這種情況,我還沒有遇到。兆豐的國企力量薄弱,私企幾乎談不上,所以兩者之間還沒出現什麼衝突,不過我願意聽聽你的高論。”

高明軒喝紅酒就像是在喝白開水:“我遇到過一種情況,當地政府為了讓私營企業儘快的發展,出臺了很多優厚條件,這樣私企是發展了,可是國企不幹了,為什麼?因為每當私企增加一個所謂的下崗工人,不僅為他們帶來社會榮譽,還能帶來一種工作者心理上的感激,可是這樣對國企造成了一種威脅。”

“威脅在哪裡?威脅還是在於剛剛所說的,私企每增加一個工作人員,就會導致國企三個人下崗。咱們現在實行的是市場經濟,允許自由的競爭,如果兆豐出現這種情況,國企的老總們都跑到你那裡抱怨,你會怎麼做?”

馮想了想,很老實的說:“我不知道。”

“哦?”

“我真的不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抑制一個企業去讓另一個企業發展,在不存在惡性競爭的前提下,他們誰能贏得市場,誰勝出,我就支援誰,我的意思是,不應該參與具體的市場行為,只做宏觀的調控,企業的命運,交給市場去決定吧。”

高明軒笑了:“你很坦誠。”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相信高總對這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吧?”

高明軒卻沒有回答,另外的說了一個話題:“你當時不讓嶺電集團在兆豐落地開花是正確的……”

“嶺電集團沒在兆豐建廠,和我沒什麼關係……”

馮剛剛打斷了高明軒,高明軒這會也打斷了馮:“沒有直接關係也有間接關係。鋁廠是高消耗企業,看似前景不錯,但不適合兆豐。嶺電集團在馬鋪建廠,但剛剛開始運營就出了事。”

鋁廠的電解車間磁場強,高輻射,空氣異味,溫度很高,還有的地方有大量的粉塵,一般生了孩子的人才會到裡面工作,對人身體有害,正是因為這一點,嶺電集團在別的地方建造的鋁廠每年都不停的在招工,稍稍有些相關知識的人寧願不掙錢也不去鋁廠工作。

嶺電集團的鋁廠在馬鋪出事馮知道,前幾天有個工人在操作的時候被燒斷了腿,落了個殘疾,緊接著捅火的鐵釺將一個人給戳死了,馬鋪縣裡做了大量工作才將事情遮掩了下去。

“怎麼樣?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你如果相信我的實力,將兆豐的企業賣給我,別的不說,起碼在你的任期裡,我會讓你看得到財政的增加,這樣,你有了政績,我也賺錢,在這就叫濃妝淡抹總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