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抬頭一看,蒲團之上端坐一人,再看此人七十歲左右,儘管坐著也能看出他的身材不會很高,大概一米六五的樣子,黝黑黝黑的面板,禿禿的頭頂燙著九處戒疤,兩道濃眉,一雙小圓眼放出兩道寒光,讓人不敢直視,鷹鉤鼻子菱角嘴,微微留著一撮山羊鬍,不管怎麼看這人的五官都不搭配,顯得其醜無比,身著黑色僧衣,手拿一長串青銅骷髏佛珠,儘管他是在那裡坐著,但是卻讓人望而生畏。

雖說司馬峰也不只一次見過嶽子恆,但是每一次見到他時,他都感覺像是被鎖定的一半,他絲毫不會懷疑,如果和嶽子恆伸手不用一盞茶的時間自己就會死於非命。

當嶽子恆看到進來的王淵、林宇豪這般悽慘模樣時,也是微微一怔,皺了皺眉頭問道:“宇豪啊!你們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聽嶽子恆這麼一問,林宇豪立馬下跪,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往事”訴說一遍,聽的嶽子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當林宇豪講完之時,偷偷地觀看師傅的神色,只見嶽子恆,面色微怒,原本醜陋不堪的臉更顯得凶神惡煞。

要說林宇豪之前的閻王擂之事,嶽子恆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看來,這個袁天行、諸葛雲之輩確實有些欺人太甚,難不成真以為我靈隱寺還懼怕他們不成?我這個徒弟確實有些不靠譜,但是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能說就都怪宇豪吧!

在聯想到之前孟達被打傷,嶽子恆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將手掌一立,向那張檀木桌子砸去,耳輪中就聽見“啪”的一聲,再看那厚有五寸左右桌面硬生生印出一個手掌印,反觀桌子的邊緣地帶確實毫髮無傷。

眾人大驚,暗道:這需要多麼快的掌速和多麼深的掌力,要說將整張桌子打碎或許屋中的司馬峰、孟達也能做到,但若是像嶽子恆這般,只將桌子的中心處印上一個掌印,而其他部分毫髮無損,那是絕跡辦不到的,這不僅要掌力沉重,更為重要的是對那份力量的拿捏,要恰到好處。

正在眾人為孟達的武功所驚呆的時候,只聽後者高頌佛號:“阿彌陀佛,袁天行等小輩欺我門人太甚,如果我不教訓他一番,我等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中立足?”

一聽這話,在場的幾人差點在原地蹦起來,心說:這次算是大功告成了,只要嶽子恆出馬,漫說是袁天行,就算是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恐怕也會望風而逃。

不過現在可不是表現出高興的時候,林宇豪趕緊叩頭如雞啄碎米,一邊說道:“多謝師傅為徒兒做主,多謝師傅為徒兒做主”

嶽子恆一揮手說道:“趕緊起來吧,大丈夫膝下有黃金,動不動就下跪成何體統,這一次為師也要見識一下這小輩是如何的厲害?多年不出山了,他們還真以為我無法動手了不成?”

孟達也覺得自己該說句話了,於是問道:“不知師父打算何時啟程?”

“不急,我正好要等等我一個老朋友,估計過幾天就來了,等他到了,我們老哥倆一起去。”

孟達好奇的問道:“師父,您所說的老朋友是”

“桀桀,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他一來便知。”

眾人不再多問,不過他家心知肚明的一點是,既然可以被嶽子恆稱為老朋友的人肯定非等閒之輩,那麼對自己這方有百利而無一害,袁天行啊袁天行,你就等著受死吧!林宇豪陰陰的想著。

其實狼牙嶺並沒有被林宇豪解散,而是被分批派往流雲城,而自己這點人來靈隱寺求援,如果嶽子恆答應出山當然是最好,一旦不答應,林宇豪就想和袁天行的天義盟決一死戰了,雖說自己心裡沒底,但是人為一口氣佛為一炷香,自己閻王擂敗得這麼慘,如果不找回點面子,自己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中立足?

之後的曰子,林宇豪一眾被安排到靈隱寺下榻休息,就等著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