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連眨眼也變得愈發強硬時,她將臉縮到了一旁。“我只是在請求……”

“每個人都只是在請求。每個人都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而且一旦他們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時,我就成了那個壞人!”他猛地轉身背對著她,而他的斗篷也順勢旋轉起來,當他發現自己站在陽臺邊緣,依靠在橫杆上。甚至連他抓緊橫杆機械手臂中的杜拉鋼都發出了滾燙的呻吟聲。

“我已經厭倦了這樣,”他嘀咕道。“我已經厭倦了這所有的一切。”

他並沒有聽見她向他靠近;在陽臺下方車道上疾馳車輛的噪音掩蓋了啊的腳步聲。他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痛苦,抑或是她雙眼中即將湧出的淚水,但他依舊可以感覺到這一切,並且在她試探著撫摸他手臂的溫柔中,他依舊可以從她猶豫不決的聲音中聽到這一切。“安納金,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搖搖頭。他無法正視她。

“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他說道。“你也幫不了什麼。”

“不要將我拒之門外,安納金。讓我試試吧。”

“你幫不了我的。”他的目光穿過下方不計其數路口處川流不息的車流,直直延伸到整個星球下方無形的岩床處。“是我在竭盡所能地救你。”

而當他提到參議會和帕爾帕庭的時候,他彷彿從她的雙眼中看到了什麼。

他的確看到了。

“你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嗎?”

她的手靜止了,而且她沒有回答。

“我能感覺到,帕德米。我感覺到你在保守著什麼秘密。”

“噢?”她溫和地說道。輕輕地。“這很有趣啊,我對你的感覺也是一樣的。”

他則一直將目光從橫杆向下延伸到下方無形的岩床處。她靠近他,緊緊地靠著他,她的手臂環繞著他的雙肩,她的臉頰則輕輕地依偎著他的手臂、“為什麼一定要像這樣呢?為什麼一定要有諸如戰爭這樣的東西呢?難道我們就不能……會回到從前嗎?哪怕只是假裝的也好啊。就讓我們假裝我們回到了納布星球的湖畔旁,就我們倆。那時沒有戰爭,沒有政治,沒有陰謀。只有我們。你和我,還有愛。這就是我們所要的全部。你和我,還有愛。”

而此時安納金已經無法想起那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副景象了。

“我得走了,”他說道。“議長還在等我。”

兩個頭帶面具、身著長袍的紅色護衛正左右警戒在銀河歌劇院議長私人包廂的門前。安納金根本不需要開口;當他走進時,其中一個護衛對他說道,“議長正在等你,”並開啟了房門。

在狹窄的圓形包廂內,只有少數幾把座椅,從這裡向下俯瞰,可以看到延伸到佈滿管絃樂隊座位上那一個個個衣著過分講究的人;在這個開放的夜晚,看起來似乎每個人都遺忘了戰爭仍舊在繼續。安納金幾乎就沒有正視那個在舞臺中人造零重力場下輕輕泛起波紋的、閃著微光的巨大水球一眼;他對芭蕾舞劇沒有任何興趣,對莫恩·卡拉馬瑞亦興趣索然,而且對其他方面也一樣。

在半陰沉的暗淡中,帕爾帕庭正和參議院的發言人馬斯·阿門達坐在一起,以及他的行政助手,斯賴·摩爾。安納金就止步站在包廂的後部。

如果我要是傑岱參議會希望要我所成為的間諜,我想我就應該躡手躡腳地站在他們身後,這樣我就能探聽到他們在談論什麼。

而一陣厭惡般的痙攣穿過他的臉龐;他小心翼翼地在他說話前將其剋制住了下來。“議長。很抱歉我遲到了。”

帕爾帕庭轉過身對著他,並抬起頭說道。“是的,安納金!別擔心。進來吧,孩子,快進來。謝謝你專程來彙報今天下午傑岱參議會的會議——這讓人十分感興趣。而且現在我有好訊息要告訴你——克隆人情報部門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