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歡一個照面,雖然野豬佔了上風,它的速度卻慢了下來,這一來江柔得了機會,站了一個絕佳的位置,迎著野豬衝來的方向斜上斬去,兩邊力道撞在一塊,武士刀輕鬆地切下了豬頭,那野豬雖然沒了頭,衝勁依然不減,一直撞翻了一個帳篷才停了下來。

費瑋看著吳歡鮮血長流的傷口說道:“你的手怎麼樣?”

吳歡神色自如地任憑曾大龍替自己包紮著傷口,淡淡向費瑋說道:“不礙事,看看大黃怎麼樣?”

“大黃死了。”一名戰士仔細地在大黃遺體上檢查著說道:

突然他跳了起來,遠遠地離開大黃說道:“他眼睛紅了。”

這話代表著大黃開始變異了,費瑋向龐濤說道:“他是你們1班的,你動手吧。”

龐濤從槍套裡拿出手槍對準了大黃的頭,就在他要開槍的時候,一雙白皙修長的玉手壓在了他的槍桿上。

“讓我來!”

江柔淡淡地說道,手中的刀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弧線,帶著一串血珠,結束了大黃即將展開的另一次旅程。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也許是開過槍的原因,臨時營地引來了好幾撥喪屍,雖然都是零零散散的不至於帶來多大的威脅,卻嚴重影響了大家的睡眠。好在最讓人擔心的怪物沒有出現,大家既有點高興又有點失望。

……。

“團長,太陽照屁股了,你還不起來。”

吳歡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使勁搖了搖頭,看著費瑋的濃眉大眼說道:“還是你這個標準軍人行,昨晚被折騰了幾次,今天就不想起床了。”

費瑋笑道:“我信佛,每天要起來早課,自然起得早。”

因為在野外宿營,吳歡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脫掉,他只是一個翻身便下了床,一邊收拾著睡具,一邊向費瑋打趣道:“你們這些佛教徒怎麼去超度滿世界的喪屍。”

費瑋跪坐吳歡的帳篷內回答道:“我算不上佛教徒,只是跟著陳醫生學了一些佛理,便以此來要求自己。”

吳歡多少知道一些信佛的規矩,什麼不吃葷,不殺生呀……。所以聽到費瑋要用佛理來要求自己,他張大著嘴巴問道:“你是不準備活了。”

費瑋好奇地說道:“這話怎講?”

“你要信佛,是不是準備不吃葷,不殺生,還要不娶老婆。”

費瑋又笑道:“你誤會,這信佛理和信佛是兩回事。”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喊叫聲,有一個哭著嗓子大叫道:“行行好,救救我,救救我。”

吳歡和費瑋一前一後鑽出了帳篷,他們看到一個身體黑瘦,但是顯得格外結實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惶恐地向戰士們哀求著。

見到費瑋出來,有一名戰士上報告道:“費團長,他說他叫雷世軍,是一名獵人,他們碰見了非常可怕的怪物,讓我們幫助他……”

吳歡在他們身後說道:“把他帶過來。”

雷世軍穿著一套很邋遢的皮夾克,腳上一雙長筒馬靴,長長的頭髮挽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身上套著一個插口眾多的武裝帶。上面有條不紊地插著:一支大口徑左輪手槍;一把鋒利的馬刀;一張黑黝黝的弓弩;一條插滿了弩箭的條狀袋子,還有子彈,水壺,急救包都在武裝帶上。然而這麼一個看起來武裝到牙齒的大男人,卻帶著一臉的驚恐。

吳歡淡淡地說道:“我叫吳歡,你這一身行頭,看上去很適合在野外行走。”

雷世軍左右張望著,眼神裡的不安在見識到陽光下一群雄赳赳的戰士後漸漸沖淡了,半響他才回答道:“我是一個獵人,原本我們一起的還有2個人,昨晚他們都死在了【屠夫】嘴裡,那是一個懂得剝人皮的【屠夫】。”

雷世軍眼神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