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機接手。

“哎喲,秀姨!你輕點不行嗎?”揉揉被狠心女踹中的小屁股,井少陽不是很認真地抱怨。

“陽陽,你明明醒了,還麻煩秀姨我給你收拾衣服。輕點兒?好呀,下次我絕對不動你,行吧?”哼,睡到死算了!明天遲到吧你!這小子是故意的!

“秀姨,別理小哥啦!你說過今天要陪我去放風箏的!走啦,走啦!”四歲的井少月抱著一隻小趴趴熊,跟在苗清秀身後亦步亦趨。

“乖,月月。等姨去叫醒了你爸爸,咱們再去放風箏,好不好?”她笑眯眯地彎腰,與洋娃娃般的漂亮小女生四眸相對,“月月先去吃早飯,等會兒秀姨去找你,乖喲!”

哄走了可愛的女娃娃,她垂著頭、微駝著背,去進行每日早上的第二件例行公事,去充當鬧鐘,喚醒或吵醒或嚇醒那位從小與她搶奶吃的那個可惡的井家現任老大——井尚文。

想起就覺得好無力。一個大男人竟然賴床!還是什麼有名人士呢,在家裡,還不是賴床鬼一名?從小賴到大,從牙牙學語賴到成熟穩重,從純情少年賴到變成兩個孩子的爸!

一路賴、一路賴,而今已過三十而立的大男人了。但賴床的時候還是一如三歲的娃娃,臉皮超厚,每日非三催四請、五求六罵不可,否則絕對不起床。

唉!信不信由你。打從小學一年級到高中畢業乃至現在,她的一大筆學費、私房錢全來自這份收入——充當智慧鬧鐘,喊井尚文井大先生起床!苗清秀敢說,她的超強耐性全來自於叫這位超級賴床鬼起床!

可惡。她一邊低咒一邊用力推開二樓主臥室的房門,去進行每日例行的勞心又勞力的偉大公事。

“井大先生,該起床了。”沒反應?!當然了,若有反應才怪呢!

“井尚文井老先生,該起身了。”回答她“深情”呼喚的,是井大先生悠閒地翻了個身、銅色的胸膛從被裡秀了出來。除此之外,依然毫無動靜。

“井——大——少——起——床——”

“井尚文!起床!”

“八點啦,你公司有急事!”

“井家哥哥……”嬌滴滴的聲音連她自己也受不了,忍住渾身上下正蠢蠢欲動的雞皮疙瘩,她捏著鼻子繼續嗲聲嗲氣,“井家哥哥,起床啦!”

“井家哥哥?”終於,在苗清秀所有耐性告罄之前的一秒,井大先生不情不願地伸伸胳膊、蹬蹬長腿、舒舒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不情不願地睜開了那雙據說能放電迷死眾多女子的性格大眼。

“嗨,阿秀,聲音甜得又有了進步哦!”懶洋洋的低啞男中音甚有磁性。

“甜你個頭!”抽出他頭下的寬大軟枕,反手一甩、準確地蓋住那張可惡的燦笑帥哥臉。苗清秀轉身便走,不去理身後那討厭的笑聲。

“喂,喂,阿秀——”

“幹嗎?”握住門把,她兇巴巴地回首、用力一瞪,“井爸昨晚打電話來,要你回個電話。”自打五年前,生性愛靜的井家父母便移民到了澳洲,順帶地,苗媽媽也跟過去安享晚年了。而這井家大宅裡只剩了一幫年青人,願打願鬧,隨便。

“爸說什麼了?”井尚文問得隨意。

“井爸說,若你再不按時起床,他要我不用再管你,公司倒了也隨它去。”她哼一哼。

“哇喔!”井尚文怪叫一聲,“阿秀,你又打我的小報告!”

“你管我!”一仰首,她從鼻孔裡再哼一聲,“反正我如實轉答了,信不信由你。”

“好了好了。”井尚文上前兩步、靠在門前笑眯眯地討饒,“清秀,我也不是故意要賴床的。你大人有大量,多擔待一點兒,好不好?”

“不好。”她偏不大量。

“阿秀——”堂堂男子漢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