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了整整一個青春。——題記

她叫耿耿,是疊字兒,念起來總是和誰過不去似的。因為她爸爸姓耿,她媽媽也姓耿,兩者各提一字,也許是為了讓時光見證這份愛情,可是他們還是離婚了。耿耿就這麼跟著爸爸。

他叫餘淮,他跟耿耿上輩子好像有一段沒續完的“孽緣”。他跟著媽媽長大,因為他爸爸在非洲探險。

他叫路星河,他敢大聲地向耿耿告白,他高二就進了美術最高學府,他為耿耿設計了獨一無二的鑽戒,他陪著耿耿等了十年餘淮,他最後不甘的放手,騎著那輛帥氣的摩托車。

她叫簡單,她很簡單可是她的內心和她的名字是反義詞。她和她喜歡的男生從幼兒園開始到高中,她喜歡那個男生可是那個男生不喜歡她,喜歡她曾經的好朋友面癱貝霖。

他叫韓敘,他和餘淮都喜歡說“這都是常識”。他每天吃著簡單給他買的牛奶麵包,可是他不止一次地傷這個女孩的心。

他叫週末,和蠟筆小新一樣他也可以稱為“貪戀美色”,可是他對他最鐘意的女孩說一不二。

她叫蔣年年,她說,和她關係最近的都叫她貝塔(β),她喜歡她的物理老師張平,她表白過,可是老師還是跟一個同事結婚了。

她叫洛枳,聽起來好像是弱智,可是她品學兼優。她喜歡在國旗下講話的那個男生,那個男生叫盛淮南。

2003年,學渣耿耿因為非典考試難度降低而陰差陽錯的進了振華。開學那天她就在餘淮面前獻醜,她的頭卡在大門裡,多虧餘淮相助。她到振華里面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背影,他差一點就可以進尖子班,可是他屈居五班和耿耿做同桌。耿耿喜歡攝影,所以她喜歡到哪裡都帶著個相機。軍訓的時候,餘淮的mp3和耿耿的照相機自然被沒收,他們就因為這兩個玩意兒“團結在一起”,儘管有受罰可是還樂此不疲。當教官們指導一群無頭蒼蠅們排振華校訓時餘淮看見耿耿體力不支,自告奮勇跑到主席臺要求一個小時可以排好。等教官同意後餘淮下令先休息二十分鐘。

他們在大海邊結營,玩起了擊鼓傳花的遊戲。耿耿擊鼓,花傳到餘淮手中時停住了。他們要兩兩對視逗對方笑,耿耿做出了讓餘淮忍俊不禁的鬥雞眼,便獲得了把餘淮耳朵揪到紅的獎勵。坐在沙灘上,餘淮對耿耿說:“不如我們一直做同桌吧。”

可是在考試的時候學霸和學渣的分界出來了。耿耿坐在最後,餘淮坐在最前。也許這就是破罐破摔的意味吧,好就好到底,差就差到底,何必在意這麼多。可是說好的約定呢。於是不怕死的餘淮又一次挑戰老師,互問互答,老師輸了大家自由換座位。“你也不問問人家耿耿願不願意。”貝塔笑著說,耿耿笑著:“我願意。”略略帶有求婚的意味,耿耿餘淮,他們又成了同桌,那天的陽光很燦爛。

期中考的時候,耿耿又考差了,餘淮一如既往的好。家長會時,餘淮媽媽看見餘淮的同桌是女生,要求讓張平換一個同桌,餘淮發火了。耿耿前來的家長是她的新媽媽,說難聽點就是後媽。耿耿看著這個新的媽媽,走出去了。她不是不喜歡這個新媽媽,她是不想要一個新媽媽,不管那個新媽媽對她多好。他們還是同桌,還是很好的同桌。偶爾磕磕絆絆,打打鬧鬧。她為他放棄了文科,他為她浪費了物理競賽的名次。

他們喜歡給對方打預防針,一個小小的對鉤,是彼此的承諾。他們做了三年的同桌,因為振華總共只有三年時光可以一起。在高考前,他們在晚秋高地種了一棵樹,這是耿耿說的,耿耿覺得一棵樹比感情來得更直白。餘淮說過,有一句話要告訴耿耿,當作送給她的高考禮物。他們高考了,還約定一起看題目。兩天後耿耿開心的跑到了振華,可是她沒看見餘淮,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