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而忽蘭朵卻對此無動於衷。烏月離汗王知道了兒子的苦惱,去年夏天,便要賜婚於他們二人,忽蘭朵得知後吵鬧不止,死活不依。倫格爾額大受打擊,但也算是條漢子,親自到他父親面前求其收回成命,說他要忽蘭朵心甘情願。烏月離王一覺得兒子軟弱二又感其痴情,思量再三最後還是答應了他。

莫褚老爹愛女心切,雖然很喜歡倫格爾額這個弟子,但為了不願讓忽蘭朵受委屈和免於尷尬,以王子“學藝已精,超過其師”為由主動請辭,便帶著女兒離開王都,回到草原過遊牧生活。

生活逐漸恢復了平靜,遼闊草原讓忽蘭朵拋開了煩惱,她漸漸習慣了草原牧女的生活,喜歡騎著馬四處跑,偶爾還竄到烏月離和景國邊境遊玩一番。有一次居然從景國邊城晉寧的集市上用一塊狼皮換回了一箱茶葉,讓莫褚老爹很是吃驚。烏月離同景國時有爭端,景國邊城晉遠更是危險,但忽蘭朵性子頗野,對莫褚的話並不放在心上。

今年開春之時,倫格爾額來到忽蘭朵所在部落,時隔半年相見,倫格爾額按耐不住滿腹相思,在湖畔對忽蘭朵大吐衷情,不料卻招來忽蘭朵極度反感,一氣之下策馬跑了。倫格爾額追上後卻被忽蘭朵斥回,眼看忽蘭朵騎馬消失在天際,倫格爾額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

本以為忽蘭朵至是耍耍脾氣,賭賭氣天黑便會回來,誰知那一整夜忽蘭朵都沒有回來,倫格爾額和莫褚慌了神,倫格爾額派出所有親信和侍衛四處尋找,部落鄰居也幫忙將草原翻了個遍。

可奇怪的是,找遍了整個孟科託草原就是不見忽蘭朵的蹤影,她如憑空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死不見屍活不見人。

倫格爾額自責不已,發動手下所有力量廣佈線索,發誓一定要將忽蘭朵尋回。起初只是在景國同烏月離邊境尋找,及至幾月後將尋找範圍擴大至白月離和景國國內,及至景國都城。

皇天不負有心人,盛夏的一日,倫格爾額接到景國都城風荷苑藍當家所傳線報,救了一名長相跟倫格爾額所給畫中女子頗為相像的姑娘,只是還不敢肯定。數月來,倫格爾額實在經歷了太多的失望與愧疚自責,頓時喜不自禁,只率了幾個親信侍從便火速趕赴景國都城。

那個藍姨實是烏月離布在景國的眼線,風荷苑是景國都城頗負盛名的風月場所,吸引不少達官顯貴前來消遣,得到的線報自然也較其他方式快捷隱秘。但巧就巧在,倫格爾額抵達前的幾日,藍姨處罰了向來自視甚高的風荷苑頭牌茜湖,引起其不滿和怨懟,茜湖竟私下裡偷了藍姨同倫格爾額來往的一封烏月離文字信件,雖不知是何內容,卻足以證明藍姨同敵國有聯絡,隨後茜湖將它交予了對自己頗為看顧的老主顧兵部李大人。那個李大人可不是等閒之輩,近年來景國同烏月離的一些事件早讓朝廷對風荷苑有所警覺懷疑。

負氣的茜湖在李大人鼓動下,背叛了將自己一手培養的藍姨。而李大人隨後更將那封密信交予兵部尚書之子郭鬱律。倫格爾額親自到風荷苑接我的那一晚,郭律臣便帶人包圍了風荷苑,藍姨拼卻性命保護我們從後門密道出了城,風荷苑這個重要據點也被徹底毀了。

我失蹤後的那三四個月,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對任何人都矢口不提,只說是全部忘記了。莫褚和倫格爾額怕我思慮過多,也不再糾結於此,對他們來說我能活著回到草原便是莫大的幸事,其餘什麼都不重要。

忽蘭朵如何被宇文峰抓到將軍府,又如何被清洗記憶,這恐怕只有當時的她才清楚,而我穿越之後所經歷的一些事情卻漸漸同從前這些事實重合,並且一一得到印證。難怪宇文峰將我軟禁在攬月居而不讓眾人接近我,只留了被他控制的如綴照顧我,將軍夫人在我醒來當日的痛哭恐怕也只是哭她早殤的親生女兒宇文韻玦,而不是我。

此外,我名義上的哥哥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