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裡面有人沒有?怎麼把門反鎖?”是王書亮的聲音。

“這個狗東西,不是回家的嗎?怎麼又回來了?”何帆邊罵邊催:“快!快!”

“完了,一切都完了,這下要暴露。”我懵住了。

穿好衣服後,何帆開了門。

王書亮背個小旅遊揹包,站在門口往裡看,沒有進來,像是在尋找什麼。待確定沒有其他人後,進來把揹包往床上一扔,帶著疑惑,兩隻眼盯著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然後,又把眼光掃向何帆,上下打量,好像要從他身上搜尋什麼。

“兩個大男人在屋裡,反鎖門,半天敲不開,是在搞同性戀吧?” 帶著怨氣,他的聲音很大。

何帆靠床站著,一言不發。我坐在床上,不知該怎麼應付這慌張和難堪的場面。

“你倆,我早就看出了名堂,整天好的像一個人一樣,穿一條褲子都嫌肥,這下被我抓住了吧。”他得理不饒人,極盡貶損之辭。

“別說話這麼難聽,誰搞同性戀?你抓住了什麼?”何帆回擊。

“還想讓我嚷嚷,讓全校都知道啊!”他仍然不依不饒,像在和一個仇人吵架。

我的心緊縮,彷彿跌入深淵,一種絕望感,無法用語言表述。我把希望寄託在何帆,盼他有好辦法。

我漫不經心地收拾起床上的書籍。

“哈哈哈!”何帆笑起來。

“秋陽,別再藏了,拿出來給他看看,不就是兩張光屁股美女照嗎,給誰不是看。”他這一說,我立刻心領神會,主意來了。

“給他看?都給看遍了,也不能給他看。”我邊說邊繼續收拾書。

王書亮愣一下,馬上反應過來。

“呵呵,我明白了,你倆在屋裡偷看裸女照自慰是吧?拿來給我看看,我還從沒看過光屁股美女照呢。”他上了鉤,我底氣更足。

“你這個人,要是看這種黃片,還不要脫光衣服,滿校園吆喝著找女學生去,出了事,誰負責?你何帆也是,就讓他說我倆搞同性戀得了,告訴他黃片幹嗎?”我以攻帶守。

“秋陽,你還不瞭解我,不就是開玩笑嘛,哪說哪了,你還真的生氣?你倆都是很陽剛的男人,沒一點娘娘腔,怎麼可能會搞同性戀,要說是玩女人的高手還差不多。再說,我是你講的那種好色之徒嗎?給我看看,就看一眼。”

“不給,就是不給。”我堅持著。其實,手裡沒有,到哪給去,我在等待下一步的發展。

何帆把王書亮拉到外面,小聲嘀咕一會。

王書亮再進來時,自信地說:“你不給看,我也能看到。”說完,拿著毛巾和臉盆洗刷去了。

“好險!”我對何帆說。

“你配合得太好了,真是配合默契的經典之作。”何帆很得意。

“剛才在外面,你與他說啥了?”我問何帆。

“我對他說‘你說我們搞同性戀,話講得太重,秋陽當然不高興,現在他不會給你看的,晚上,我要來給你看’”何帆抿嘴笑。

“這下應付過去了,可晚上又到哪裡搞裸體照?”我擔憂地問。

“嘿嘿!合工大我的那個老鄉就喜歡這個,我看過的,他有不少,等會兒,我過去要兩張來搞定。你不要有思想包袱,給他看後,他就不會有任何懷疑。”他安慰我。

王書亮洗刷完進屋時,我仍然扳著面孔不理他。他看看我,又回頭對何帆說:“今天真倒黴,火車沒趕上,坐了汽車,剛出市區就拋錨,再也沒修好,運輸公司調派車輛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就退票,攔了輛回頭車到四牌樓。要不是遇到高智和他女友逛街,還真以為是他倆在寢室做愛,原來是你倆在看裸女照開心取樂。太正常了,我能理解。”他講這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