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褪下他的下褲檢查是否還有鞭痕,卻未曾想見過之後,竟連一絲一毫異樣地悸動都沒心思有了。她只當他的家人怒極才教訓他,卻未曾想這臀上竟是遍佈整個部位、順便蔓延開來的大片青腫。她知棍棒教訓出來要先紅腫,過幾日才會青。幾日前?他可犯過什麼錯?劉氏盛怒之下提也沒有提,可是沒有?那痕跡,又似是多次重疊,她沒有處理刑傷的經驗,卻忽然萌生直令她遍體生寒的想法,他,他是否是,一直,這樣的,被虐待……

她忽然覺得,自己二十年的人生中從未如此慶幸過,自己做過的事。

幸虧,幸虧,把他帶出來了……

她那樣難過著,慶幸著,以至於很久才逼迫自己將思緒拉入正路,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出路。

據她無意中聽到的八卦,又兼方才確認一遍的訊息,距此不遠的鄰村王老婦夫的女兒在城裡有了出息,反哺打算帶二老去城裡享福,老王在小山村窩了近一輩子,卻不似一般農婦那般純樸,而是早就嚮往城裡的生活不打算回村,便把家裡一間土房連著一畝三分地一起外賣,可這村裡人人過的好好的,也沒什麼特別的事,誰去買房買地?價也就漸漸不高了,雖然算得上初來乍到,還沒什麼積蓄,但再當些穿越帶來的東西卻也還是負擔的起的,把黎書帶出來,也是有地方住的。

女孩摸了摸頸上的鉑金項鍊,微嘆口氣;帶來的東西,能典當的,大概只有這個了。

二哥送的生日禮物呢……

女孩甩甩頭,像是欲甩去煩亂的心事,又著手認真地照顧起男人。

……徹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一早,黎風就站在了當鋪前。將項鍊放到手心裡攢著,手心在冒汗。

出生於年代久遠的豪門世家,兄長們全部被嚴苛地教育著。身為晚輩中的么女,又有個深信“男孩窮養,女孩富養”的父親,女孩與普通的女孩子沒有太大的區別,但還是受家族氣氛影響變得行事果斷,所以初次見面就決定把小豬崽帶出來,沒有猶豫。又在多次被綁架的經歷中學會可以輕易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所以現在,誰都沒有發現她的猶豫與不捨,她的難過。

她仍記得二哥把項鍊帶到她頸上的情景,她的二哥親暱地颳了刮她的鼻子,孩子氣地將父親的禮物狀似不經意地拂到一邊。而如今,而現如今,那可貴的親情,可還回得來?

可是,女孩還是走了進去,當了項鍊。凝聚著寶貴親情的無價之寶,敗在了古人的不識貨下(實才比較奇怪好不好……),只得田地的價錢,好在之前當物所得積蓄在找到工作後便沒有再動……

女孩忽然發現,買了房地之後,自己,似乎,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女孩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身後的男子身世悽慘,再這樣下去,甚至可以到連生命都要終止的地步嗎?況且,見面幾次就把人牽回家,果然是唐突了。女孩果斷,卻始終沒有辦法做到不後悔。

女孩買了房地,心裡卻莫名地難過起來。

踢踢踏踏回了客棧,黎風小心翼翼地向掌櫃的賠了笑臉,表示已找到房子了,讓她放心,又尋了昨日車伕的去處,一臉抱歉託她幫忙,將他們送入了鄰村的房子。黎風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卑微過,卻也無暇關心了。她只知俯臥在她懷裡的男人似是睡得很沉,如此大的動作都未曾醒來,可眉頭卻是自始至終的深鎖。黎風自認經她徹夜用心照顧,傷口怎麼也不應該痛至此,便毫無解決之法,只得想著等他醒來再說。

本想收拾一下新家,卻因得徹夜疲勞不想多動一步,索性就趴在床上欣賞男人的睡顏。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唇形完美,鼻樑高挺,小麥色的面板,一張臉無懈可擊,緊皺的眉頭恰恰又帶著一種別樣的隱忍的美,拋去對男子痛楚的心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