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都被擺在了沼澤前,百草弟子固然歡喜,晴兒等女卻是愁緒滿懷。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白櫻雪默默退了回去。

少女獨坐床前,心頭似有千千結,一時卻無法解開,在阿鼻塔中蕭歡雲所說的話,卻是一句句迴盪在腦海。

“他為了你,就要得罪整個金剛門了,在晉國恐怕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龍子隱患早已出現,他曾被饕餮控住心神,變成了一個怪物……”

“魏武陵墓是天下修士都垂涎的,只有他能開啟,懷璧其罪,歸根到底還是在你身上……”

這一句句刺耳的話,如今卻似成了現實,與金剛門為敵,就是與整個晉國為敵,如今國君賜婚,又是一道難關。

白櫻雪心如刀割,不得不認清了一個現實:只有蕭歡雲那樣的背景和身份,才是他的良配,我不過山野之女,又是不詳之身,在他身邊,只是一個拖累……

一滴滴淚水落了下來,少女卻倔強的擦了乾淨:當日我為他不惜赴死,今日為何不能再為他斬斷情絲,也罷也罷,天意如此……

晉陽天祈宮內,三大禁衛如臨大敵,秦無忌浮空而來,毫不猶豫的直奔武烈雲臺。

雲臺內傳來國君的聲音:“都不要動,孤在這裡,秦無忌,你進來吧。”

正要動手的禁衛們都停住了手,秦無忌大步走了進去。

姬天聰精神還好,只是白髮多了數根,正坐在臺上喝著酒,三大公侯與三皇子都站在他的身後。

秦無忌走上高臺,俯身跪倒:“請大王收回成命,無忌感激不盡。”

姬天聰笑了起來:“自從陽曲與卿一見,這些日子來,你是第一次跪倒在孤的面前,秦無忌,你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執迷不悟這一點,很讓孤失望。”

跪在臺上的男子只是說道:“請大王收回賜婚。”

國君姬天聰終於冷笑起來:“詔令已下,君無戲言。”

三大公侯對視一眼,心中卻十分快意:秦無忌這段時間躥得太快了,甚至都有些讓人害怕了。

剛剛分完智家地盤的三位公侯,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百草掌門。

三皇子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立刻想到了雨沫那丫頭報告來的訊息,便輕聲道:“父王,無忌似是早有意中人,這個嘛……”他這火上澆油的功夫隱藏的很深,但效果卻是很好。

姬天聰從冷笑化為憤怒,起身厲聲道:“白櫻雪害了淮陽王,乃是不詳之身,你為了這個女人,竟然要違抗孤的詔令,難道真以為修為高了,就能無視君令了麼?”

秦無忌不說話,起身淡淡道:“既然如此,無忌在此與國君辭別,臨別之時,還有一粒靈丹獻給大王,可暫緩大王病症。”

他正要拿出靈丹,姬天聰已是拔出了腰中王劍:“放肆,孤沒有病,你這是大不敬,信不信孤現在就砍了你?”

魏恆公默默伸出手指,對臺下的一名侍者做了個手勢。那侍者默默退去,不多時晉陽三大禁衛都是得到了訊息,團團將天祈宮護衛住了。

得到訊息的趙天佑急的直跳腳,無奈之下只得去了祁陽宮,求見了還在這裡的魏青霜。

聽趙天佑說完,魏青霜立刻跳了起來:“現在沒有時間商量了,你喊上韓輕羽,我們……”

她沒有說完,卻緩緩坐了下來,冷笑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蕭歡雲他都不要,活該找死。”

趙天佑急了:“姑奶奶唉,三大禁衛都進來了,秦老大就是再高的修為,能對抗數萬軍士,上千高手麼。這,這可不是吃醋的時候了……”

魏青霜大惱:“什麼吃醋,你趕快想辦法通知蕭歡雲。”

她說著嘆了一口氣:“現在能救秦無忌的,只有蕭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