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懼色反而凶神惡煞地朝她啐了一口:“小丫頭,不要以為蘇夫人、蘇少爺看重你,你就以為麻雀變成了鳳凰,我告訴你,沒有人能夠陷害我,沒人!”

見徐姨娘如此說,顧琪也不想在於她辯白,雙手隔空清脆了拍兩下,就看到一個三寸釘的小個子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幫顧琪看眼睛的小個子大夫葛洪。

只見他頗有禮示地朝眾人鞠了一躬,隨後淡然地看向還兀自在那裡掙扎地徐姨娘,道:“蘇夫人,我是本鎮的一名大夫,相信具體的情況顧姑娘應該已經跟你您說過了,所以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這次菜品裡出了一些常見的調味品以外,還多出了一樣東西。”

“說吧,是什麼?”蘇夫人臉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坐在主位那裡品著從丫鬟手裡送來的香茗。

葛洪拿手捻了捻他嘴上的八字小鬍子,徐徐說道:“這次菜品裡,多的這味東西很是刁鑽,如果吃了雖然不會立刻致人死亡,但是卻能讓人精神恍惚,神智失常,很容易受到別人的蠱惑。”

“大膽——”

坐在那裡穩如磐石的蘇夫人猛地將手裡上好的青花瓷茶碗扔在地上,驚地眾人皆是一顫:“好你個徐如煙,想不到你這樣歹毒,你是打算把我們蘇家全家置於死地嗎?來人,把她跟我交到縣衙聽後發落。”

一聽到自己要被送到縣衙了,那被架著的徐姨娘也急了,一雙杏眼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盯著葛洪和顧琪:“胡說,你們胡說,什麼使人精神恍惚,神智失常,你們這兩個騙子,那些菜根本就不會如此,那些菜裡只有讓人拉肚子的瀉藥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

顧琪明知故問地長嘆一聲,眼中有著明顯地戲謔。

沒錯,那菜裡的確沒什麼使人精神恍惚的藥,剛才的那些說辭都是她故意上葛洪說出來嚇徐姨娘的,沒想到這三詐兩詐的還真把實話詐了出來。

那徐姨娘自知語失,剛才那一臉傲然的樣子也消失地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身的挫敗和不甘心:“我不明白,我既然下了瀉藥,為什麼大家都沒事?”

“這個嘛……”顧琪呵呵笑了兩聲,手指著身旁的葛洪:“這個就要多虧了我們的葛大夫了,要不是他及時發現,並且配置瞭解藥,興許我們就真的著了您的道。”

聽了顧琪的解釋,徐姨娘徹底的崩潰了!

“徐如煙,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蘇夫人看著已經要癱軟在地上的徐姨娘,面上沒有一絲憐憫之情:“來人,把徐姨娘跟我關到後院,聽憑老爺的處置,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去接近她,聽到沒有?!”

“是。”蘇府的僕從齊聲回答。

顧琪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一次很明顯是徐姨娘敗了,但是有沒有死灰復燃東山再起的機會,還要看她個人的造化。而眼前的蘇夫人,顧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如果只是作為一個外人,她覺得蘇夫人真的是很好的正房典型,她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維護整個蘇家的利益,就算有時候手段有些過於嚴厲也並不為過。

可是,如果說作為一個朋友或者蘇家的人來說,這樣工於心計、步步為營真的好嗎?

就比如一直生活在蘇府的蘇家大少蘇柏巖,有這樣一位繼母他會開心嗎?

相當初在蘇家小廚房,蘇柏巖對她的告誡和對蘇夫人的憎恨,她真覺得不是沒道理的。

顧琪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緊的太陽穴,總算蘇家的事情可以告與段落了,以後蘇家怎麼樣,都跟她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所以……

顧琪看了看神情恢復正常的蘇夫人,不卑不亢地傾身一躬:

“夫人,我們是不是該結一下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