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故,還是過度的激動,竟然有一絲紅暈飄在面上。

荊涼夏抱著畫卷,大口喘息地看著面前的暗衛和景天逸。回頭看去,高牆之上的暗衛一齊緊緊盯著自己。

毫無退路!

玉屏兒緊張地看著荊涼夏的畫卷,原本疑慮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看來齊燕躲進了畫中,並未有大礙。只是荊涼夏如今被堵在了這方高牆之底,又如何能幫助她逃出這裡呢。

荊涼夏見玉屏兒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手中的畫卷,心中瞭然。荊涼夏忽然稍稍挪步,一個小小的動靜惹得高牆之上的暗衛一陣攢動。見暗衛緊張地看著自己,荊涼夏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將齊燕的畫卷拋向玉屏兒,玉屏兒會意地大步上前一把接過畫卷,扭身跑向另一方高牆,抬手高高一扔,畫卷在空中轉了幾番圈,正如那日荊涼夏被震落下馬車一般,高高越過了高牆,消失在面前。

暗衛們以為荊涼夏會有大動作,卻不想她只是將手中的一幅畫給扔了出去,安慰們並不知道這是何意,皆是疑慮地看向了景天逸。

李冠娥見荊涼夏和玉屏兒合力將畫卷拋向牆外,頓時對玉屏兒大怒道:“如果你不來自畫中,我根本不會讓你有這一席之地!”

荊涼夏見李冠娥表情怪異地看著玉屏兒,一陣疑惑。可是如今,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玉屏兒緊緊挨著荊涼夏,側頭低聲道:“你的畫卷可是丟了?”

“你怎麼知道?”荊涼夏疑道。

“剛才你自己說的,讓太子把畫還給你。”玉屏兒低低道,“你的畫不在太子府,因為太子也在尋找你。”

“什麼?”荊涼夏頓時一陣混亂,畫不在太子府?可是沈碧匙明明就是太子府出來的人,她若盜走了畫,不把畫卷交給太子,還能交給誰呢。

荊涼夏一陣發愣之際,景天逸見荊涼夏久久呆滯不已,揮手下令,暗衛齊齊退下。景天逸獨自一人上前,眼底黯然痴痴,說不清的情緒溢在面上:“過來,別怕……”

☆、第30章 逃脫(入V第二更)

見景天逸一臉期待地向自己緩步伸手,荊涼夏匆忙回過神來,警惕地後退兩步。可誰知腳底觸上了高牆牆底,身子緊貼,竟毫無暗處可藏。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頭頂生風般地掠過一陣颼颼冷風,一襲青藍之影閃過眼前,一把抓住自己的肩,隨即荊涼夏只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怔怔地看向愈見遠離自己的、作驚愕狀的玉屏兒……

“愚蠢!”頭頂傳來低聲怒氣,荊涼夏抬首看去,韓諭鐵青著臉色,一隻大手覆上自己的眼睛:“別看!”

荊涼夏疑惑地緊緊抓住那青藍的衣衫,一陣淡淡青草味襲入鼻中,竟是那樣的好聞。荊涼夏緊了緊抓住衣衫的手,生怕掉了下去。

“暢風,處理掉!”緊接著,頭頂之人丟下一句話,便緊緊摟著自己飛身越向遠處,踏梁繞瓦。透過那大手的縫隙,荊涼夏惶恐地看著一個暗衛被另一個人一刀斬落,夜色中一灑腥濃的液體,揚起一道血色弧線,拋向半空。

一陣天旋地轉的噁心感迎面而來,那個被一刀斬落的人,猶如一個陀螺一般,伴隨著陣陣腥濃血腥味,從剛才那方高牆上一頭栽了下來。隨後,又有幾個人,亦如剛才那人,被另一小撮人馬團團圍著。荊涼夏別過頭,儘量不去看那些讓人作惡的殘臂斷膀。

明明自己上輩子見過這種血濺面堂的場景,怎麼如今竟然一點都看不得呢。荊涼夏忍住頻頻作嘔的感覺,緊緊抓住韓諭的前襟:“我要去找齊燕。”

“她安全著。”韓諭冷聲道。

韓諭停在一處陰暗而寂靜的樹林中,似乎是安全了,荊涼夏抓住韓諭衣襟的手鬆了松,韓諭一把推開她,荊涼夏一個沒站穩,“撲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左手一撐地,剛才被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