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源也沒有辦法任性了,因為會包容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在他最後深入日本方面做一個地下黨的時候,張清源還是藉著顧悠的未婚夫的身份回去的。張清源進入南京方面工作的時候,他用的是另外的身份,而在地下黨之中的時候,又換了另外的身份。直到最後,進入上海,他要取回顧悠的一切,所以他恢復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這樣的愛恨糾葛讓人對張清源更是心疼,心疼張清源當然也會對顧悠的死而感到心碎。越是因為這樣的悲劇感到心動心痛,就越是對這樣的歷史車輪的碾壓感到無力。因為無論他們怎麼樣掙扎,這些事都已經成為定局,沒有辦法改變。

不談這一部電視劇出來之後會賺取多少人的眼淚,單說夏侯在塑造這個角色的時候也深感是有難度的——電視劇上面對演員的演技要求並沒有達到峰值,那是因為電視劇長,而沒有辦法保證演員的狀態一直都是最好的。膠捲貴,也沒有人能這麼浪費,只為了每一個演員的狀態情緒都是最好。

但是夏侯到現在為止所展現出來的演戲的狀態都是極好的,幾乎沒有被NG的時候。與夏侯搭戲也是最輕鬆的,凌蘭也看過夏侯的其他作品,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是相當適合演戲。

“蘭花的情緒感染力也很強,今天和你搭的這一場離別的戲,流淚流的很痛快,情緒很好。你哭的時候,我想觀眾也一定會因為你而哭的。”夏侯走在凌蘭的身邊,兩個人一起回酒店。

凌蘭笑了笑,道:“前輩太客氣了,是你的情緒帶動得好。如果不是你,大概也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情緒帶入的這麼深。”

“有時候入戲太深,就不好出來了。”夏侯露出感傷的表情,但是很快這種悲傷就不再,他重新笑得很爽朗。

凌蘭想起當初的於方也是這樣,說著入戲的問題,也是這樣傷感。於方會這樣大概還是與一個娛樂圈的女前輩有關係。

木方瑜,這位前輩就是因為在電影《一度芳華》之中對女主角入戲太深不可自拔,最後選擇自殺了。於方與木方瑜有所關係,所以想起來會傷感。

至於夏侯,則應該是與他的朋友戴澤有關係。兩個人一起出演同性戀電影《龍陽》之後,戴澤還沒有完全出戲就去參加一個暗黑的懸疑電影《尸位素餐》的反派人物的演出,結果在拍攝程序到最後的時候,戴澤因為精神崩潰,選擇真的從樓頂跳下,死無全屍。

大概戲瘋子們都是如此的吧,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絕境,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放棄這個角色。劇本里面的人物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二維存在,而是已經成為真正的人了。

與夏侯分別之後,凌蘭洗漱一番翻了一下圍脖,看到盛暉艾特她的訊息。點開一看,是說他受邀參與一個新的神話劇《鳳清音》,講述的是關於鳳凰的傳說。雄為鳳,雌為凰,鳳凰一族原本為兇惡之獸,卻因天道降下的處罰而選擇改變族中的生活選擇澤陂萬物,最終成為祥瑞的圖騰。

這樣的故事明顯是在宣揚正能量,劇情的編寫倒是真的不錯,不過這個劇本重心還是放在年輕的鳳凰身上,盛暉是出演的雛鳳下一任的族長。至於女主角就是南方朱雀的公主,顯然是一個比較驕縱的姑娘,卻又是天性善良。

就這麼一個簡介,想來這個女主角也不至於是聖母屬性。畢竟編劇是一個還算是有深度的編劇。

隨手發了一條恭喜盛暉得到男主角的訊息之後,凌蘭又看了看凌諾的動態,最近這位音樂界的泰斗現在正在美國的孔子學院教授古琴。史蒂芬妮·愛爾蘭現在則在莫斯科參加一場音樂會。

何光傾現在則是在拍一部什麼青春電影,講述的是一個男孩子暗戀一個女孩始終沒有說出口的故事,電影導演——安曉紅。

“有得看了。”凌蘭心道,隨手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