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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肩膀支愣得好嚇人。”每天想方設法讓她多吃飯,怎麼還是不長肉?
葛棠習慣了他對她身材的挑剔,全當東風射馬耳。靜靜聽了會兒雨聲,擔心地問:“下雨了,他們還升旗嗎?”
“升啊。”百歲認真地告訴她,“都是防雨綢的,也澆不壞。”
“……”葛棠將信將疑,有去驗證一番的想法。
百歲呵欠著,淚眼朦朧看她,“明兒還下咱就去。”他迷迷糊糊亂許願,“明兒下刀子我都陪你去。唉,看升旗,現代人怎麼會有這種願望呢。”翻個身,嘟囔著睡去。
結果次日又是晨雨微微。
接下來連著一週都是陰雨天。清早下雨,白天放晴,空氣好極了。
百歲又說:“這也沒下刀啊,下刀再去。噢?”
葛棠對於無賴,一律持不理睬不計較不與之動氣的養生態度。
無賴自說自話,“發現自開啟完運動會以後,北京的天兒真是明顯見藍。噢?”沒人響應,他偷換談話物件,“噢,萱姐?”
葛萱聞言面露不快,“陰這些天,都忘藍天什麼模樣了。”陰天江齊楚不讓她出門,怕趕上陣急雨淋著。
百歲翻白眼,重申觀點,“跟你就沒有過默契。”
有默契的那個又不肯理他,進門就找活兒忙忙掇掇,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不就沒陪她起早去瘋嗎,還至於記個仇?再說又不是去,這不天氣不好,往後拖幾天嗎?
葛萱正把靠枕的棉芯裝進外套裡。洗過的棉布枕套稍有縮水,裝進去鼓鼓囊囊很不好看,她一邊大力拍著,一邊大聲埋怨江齊楚洗完枕套不懂扯平了晾。
葛棠從廚房探出頭,皺眉,“輕點撲騰,又弄滿屋子灰。”知道這人閒不住,派個危險係數最低的活兒給她,居然也能搞出這麼大動靜來。
葛萱聽話地放輕動作,屋裡於是靜得讓人不敢大聲出氣。
百歲好壓抑,咳一聲,“姐啊,你們單位甲流那個治好了嗎?”
葛萱仔細想了半天,“我們單位沒有得甲流的啊……”說完自己還在心裡犯嘀咕,怎麼妊娠反應還有健忘症狀嗎?
百歲硬著頭皮聊下去,“甲流這類的,個人治病花的錢,國家給報銷嗎?”
他在等葛棠插嘴罵他想美事,卻聽葛萱怔怔地答道:“給報吧。”
葛棠誰也沒理。
百歲認輸了,被透明化處理如斯難受。“……棠,要不咱等十一閱兵時候看升旗吧。”好歹不用起大早。
加班回來的江齊楚,進門就聽見這個提議。他並不知道有關看升旗這個約定,只覺得百歲這小子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葛棠看到她姐眼中瞬間燃起的興奮火苗,瞪了百歲一眼。
葛萱還是有所顧慮的,摸了摸尚未顯懷的肚子,憂心忡忡道:“那天肯定挺擠的,咱可能站不到前頭看。”
江齊楚繃著臉,“後頭也沒你們站的地兒。”
葛棠點頭,“人那到場的淨是領導政要,轉圈全是兵,一人懷裡抱杆機槍,子彈上了膛的,發現可疑人士當場擊斃。”
葛萱結巴了,“不能吧,大過節的……”聲音消失,轉向這建議的提出者,“百歲你說呢?”
百歲老神在在地任那二人危言悚聽,直到被點名,左右看了看,清清嗓子,大搖大擺走到沙發前坐下,“不就看個檢閱嗎,什麼難事兒……”
牛皮尚未吹到最鼓脹的程度,就被人扯走當抹布了——
“還是在家看電視轉播吧。”葛棠擦著52寸液晶屏,“絕對比現場看得清楚啊。”
百歲爺的發言權被奪走,是不多見的事,感覺很不愉快,正欲發作,心思一轉,掀起了嘴角,“這是你說的,葛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