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手的戰力,哪有不要的道理。 “集齊所有人,回蛇人族。” …… 蛇人族。 曾經夜耀的洞府,已經被某人霸佔。 沒誰去糾結這個問題,就連蛇泠畏也無聲的接受。 光明重現之後,南明離火的餘溫,與太陽光的普照,讓秘境達到了上千年來,前所未有的溫度。 習慣了黑暗與冰冷的蛇人族,此時都有些奄奄的沒精神,即使是銀狼族,他們也熱成原形,舌頭都吐出來散熱。 果然,在自然的面前,萬物無法抵抗。 重見天日的驚喜歡呼,幾乎也消失殆盡,感覺等待他們的,又將是另一輪末日。 洞府中,骷髏王座沒人去碰。 在中央,一個大的帳篷搭在中間。 帳篷內,像一個房間,基本的都有。 有條件絕不吃苦,雲九幽的第不知道多少條準則。 且說是‘房間’。 房間內。 雲九幽發現‘白月光’的靈魂有問題,於是,照常將拿得出手的靈魂液,餵給了他。 至於背後的傷,沒輕舉妄動,那血好像止不住,染了一床都是,但生命卻沒有危險。 以這樣的方式,再見紅衣少年,不是她所期望的,那個紅衣似火‘天仙下凡,普度眾生’似的美人兒,不外乎暴露了他的另一面。 有了靈魂液的幫助,帝九墨醒來得比他自己想的要快。 醒來,眼神冷厲的睜開,看見坐在旁邊的背影,意識到什麼,眸光又柔和了下來。 雲九幽當然感知到,那一瞬間的冷厲,轉回頭笑道:“醒了,這次是我救了你。” “嗯。”帝九墨嗯了一聲。 “嗯,就完了?” 她不信,還有比雲祁染更少言寡語的人。 “沒完,還有什麼。”帝九墨坐起身。 “還有什麼,你背後還有傷,自己脫衣服吧。” 說讓人脫衣服,雲九幽一點沒認為不好,反而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好心了。 帝九墨神色微動,眼中閃過一抹愉悅。 身體挪動,背對著她,手上動作,不急不緩地解著衣服,直至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鞭痕,呈現在她眼前。 雲九幽被眼前的傷痕給看愣了一瞬,上面有好強的吞噬靈魂之力。 幸好有靈魂液,不然他危矣。 “朱雀奪舍你的身體,你不是自願的。” 開始,她以為是自願,現在,顯然不那麼認為。 帝九墨緩緩道:“不是自願,但這次,是自願。” “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明白。”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懂,但它連起來,聽就有些懵了。 “沒什麼,背上的傷是被噬魂鞭所致,多謝你給我餵了靈魂液。”帝九墨徐徐地說道:“我,可能要多麻煩你一段時間。” “不麻煩。畢竟……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可能撐不到今天。”她自知那晚突發情況,十分的危險,人煙稀少的拱橋河邊,也可能令她葬身,粉身碎骨。 倆人的‘相敬如賓’模式,突然空氣有些微妙,雲九幽目不轉睛地看著滿是傷痕的背。 這樣完美的軀體,竟被人如此破壞,好想將那人殺了,然後鞭屍三百遍。 “用噬魂鞭對付你的人,是想你的靈魂潰散,讓朱雀佔據身體麼。” 這是一個肯定句。 帝九墨的眸光暗了暗,眼底一片冰冷,對她卻溫聲不帶半點戾氣地說道:“是,我生來便是朱雀的容器,所有人都這麼說,也對我這麼做了。” “憑什麼,這麼對你的人有何權利,你想過反抗嗎?”雲九幽慍怒,這樣的事要是發生在她身上,她另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所有人得逞。 “可是……這麼對我的人名為父親,他有這個權利,而反抗,從來由不得我。”帝九墨淒涼的話語中,淺淺透露著一絲不甘。 “我幫你!”雲九幽脫口而出,決定了就不再反悔。 背對著她的帝九墨,唇角微勾上揚,哪有什麼淒涼與不甘,有的只是神色自若,與眼底的運籌帷幄。 突然,他背後一陣刺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嘶!” 雲九幽收手,剛才一不小心,碰到了傷痕一下。 “很痛嗎?不應該的,除了靈魂受創難以恢復,皮肉傷不會這般難以忍受。” “真的,很痛。” 帝九墨臉上出現細汗,這樣的狀況,雲九幽探頭看了個全面,他的濃眉深深地皺在一起,妖孽的容顏慘白之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