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抵住顧夫人、王姨娘等人對她的迫害,可在上官清源這等變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想到這些,心裡便覺得不安。

小離認真地點頭:“奴婢就是覺得這藥膏效果這麼好,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這人出手這麼大方,與小姐的關係肯定不錯,奴婢都猜了好幾天了,小姐就告訴奴婢吧。”

顧蔓合上書,笑道:“當初讓你去打聽訊息可真是錯誤的決定,如今都打聽到我的頭上來了。”

疏清端著藥碗過來,指著小離,跟顧蔓開玩笑;“小姐不知道呢,這小妮子嘴巴越發大,什麼都想知道,昨晚還悄悄問我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姐快將她打發出府,也省得她問東問西。像個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個不停。”

顧蔓摸著下巴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小離趕緊癟著臉求饒:“小姐可別,奴婢再也不敢了,大不了奴婢不問那人是誰了嘛,反正以後也能見著。”

顧蔓和疏清反而懵了,“為什麼能見著?”

小離笑著摸了摸自己圓潤的下巴,很是滿意自己的推理:“既然對小姐這麼好,小姐又沒嫁人,他將來肯定會是咱們姑爺的。”

話一說完。頭上突然疼了兩下,是顧蔓和疏清一人給了她一個腦瓜蹦。小離趕緊捂著頭,癟著嘴,小樣看上去十分委屈。

“別胡說,小姐的婚事也該侯爺和夫人做主。仔細你這話被別人聽見了,又給小姐帶來什麼麻煩。”

小離嘟著嘴“哦”了一聲。

侯爺和夫人做主麼?顧蔓冷笑一下,並沒有說話。

這天,夫人打算去侯府探望顧白葭,臨走前特地將她和章姨娘叫到一起,交代著府裡的事。

雖是炎熱的夏天,為了掩蓋脖子上的傷,顧蔓特意在脖子上繫了一條碧綠色的絲巾。

可在臨要出門的夫人看來,倒有些著意裝扮了。

夫人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蔓兒,你一向是懂規矩的,又與你姐姐感情最好,母親也想帶著你去看你姐姐,可你也知道,你姐姐有孕是喜事,而你在孝期,不宜出門,所以你啊,便好好呆在家裡與姨娘一起幫母親打理些事好嗎?”

顧蔓一愣:難道顧夫人以為她是打算跟著她去榮王府嗎?

她才沒那麼傻。

榮王府可是蕭祈玉的地盤,顧白葭現在又是特殊時期,說不定上官清源也在,萬一顧白葭有個頭疼腦熱的,倒黴的人可是她顧蔓啊。

前幾天的事發生得太過突然,當時沒有時間細想,可現在想起來,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她才出門去找上官清源,顧白葭後腳就到,而且沒有任何先兆突然暈倒在自己面前……

且不說是誰給她通風報信,光是顧白葭的動機都讓人生疑,難道真有那麼巧合,她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又剛好走到顧蔓跟前,連句話都沒說完就暈倒?

顧蔓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暗了暗:看來,以後也要防備著這人了。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因為考慮這些問題而被顧夫人緊盯住了。

“蔓兒,你在想什麼?”

顧蔓立刻回過神來,嫣然一笑,從懷裡掏出個打了千秋穗子的佩玉遞給顧夫人:“蔓兒方才是在想,確實好久沒能與姐姐好好說說話了,如今得知姐姐有了好訊息,蔓兒也不能過去看她,只好委託母親將這塊佩玉帶給姐姐,以表示妹妹對她的祝願。”

顧夫人滿意地點頭,又拉著章姨娘說了一會兒話,大意是讓她好生看著府裡的丫鬟奴才,不要讓他們生事。

章姨娘點頭應下來了,夫人這才滿意地離去。

剛回到院子,小離興沖沖地跑過來報信:“小姐,我終於知道送藥的那人長什麼樣了。”

咦?真的假的?蕭隱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