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打拼多年的秦扇、凌雲等。

回首過去,簡直就像是一場夢啊。

一切都顯得這麼虛幻。

“諸位,這輩子能與你們相識,我很榮幸,來,乾杯。”

眾人舉杯,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沉重和勉強。

他明明可以……可惜。

眾人喝完了酒,心情沉重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看見江夢嫻正在花園裡埋東西。

糨糊在一邊刨土,似乎還十分高興。

她們現在都好快樂,可惜,也不知道這快樂能持續多久。

秦扇和凌雲最後離開,連羲皖語重心長地對他們道:“我走之後,生意和公司就靠你們去打理了,我把股權都轉讓出去了,小雞兒有一部分,球兒和大丸子都有一部分,還有我的父親也將持股。”

他拍拍秦扇的肩膀,秦扇低著頭,只‘恩’了幾聲,這氛圍,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連羲皖表現得就像一般人要出去旅行了一樣,可秦扇知道,這一次,他去了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們明天就要出發了,有可能,這是他們最後的相聚了。

秦扇悶乾了杯中的酒,大步地走了。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回頭。

見連羲皖正起身目送他離開,午後的窗外灑進來一絲陽光,將他的形影輪廓勾勒得夢幻無比,彷彿是夢中走出的人,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虛幻的錯覺,好似眼前的人,不是真人,隨時都將化作煙塵消失。

可又明明是自己共事了二十幾年的人。

他的容顏還是和曾經一樣,深刻幽深,看他一眼,就能記住他的長相,不是因為他俊美的外表,而是那雙分為有神的雙眸,寫滿了誘人的故事。

恍惚間,他們似乎回到了二十幾年前,帝都大學的新生軍訓上,連羲皖是個教官,秦扇是個吊炸天的不良少年。

他追著他打,打得他跪下叫大哥為止。

可惜——

秦扇和凌雲都離開了。

“老公——”

門外的江夢嫻忽然叫他,連羲皖放下酒杯出去,見江夢嫻和連羲晚帶著孩子在花園的樹下挖坑,似乎是要埋什麼東西。

“你們在幹什麼?”連羲皖忙問。

連羲晚開心地道:“我們要送禮物給未來的自己!”

江夢嫻開啟一個陶瓷做的大罐子,裡面都是一些小玩意,什麼首飾項鍊,還有他們兩人的合照,糨糊也把自己的照片放了進來。

“這個,叫做時光罐,我現在埋下去,等十年二十年再開啟,送給未來的我!”

江夢嫻美滋滋地道,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連羲皖:“喏,你的罐子也在那邊,你想送給未來的自己什麼禮物呢?”

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小罐子,還有一個空的,似乎就是為連羲皖準備的。

時光罐嗎?

可惜,他都要離開了。

不知道,還能送自己什麼。

也沒人收貨了。

都要離開了,他只希望,他在這個世界的痕跡越少越好,他愛的人,才能儘快適應沒有他的世界和生活。

他略微思考一下,搖頭,道:“你們玩也不提前通知我,我什麼都沒準備上,就不放東西進去了。”

糨糊把屬於連羲皖的罐子拿了過去,把自己的東西裝了進去,她裝了自己做的掛件,自己的照片,自己畫的蠟筆畫。

裁決都屁顛顛地過來放了個球進去,預備送給未來的孫子。

“大丸子,你放了什麼?”連羲皖蹲下身,看連羲晚的時光罐。

連羲晚傻樂;道:“好吃的!”

江夢嫻立馬就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