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道。司機覺得剛才的氣氛痛苦得不得了,自己的背都要裂開似的,此時終於可以解脫了,他抑制自己的歡脫喊了一聲,“老闆,到了。”

尉遲鉉從另一邊下了車,沒有再理凌至秋。

凌至秋捧著這堆東西,也下了車。

老喬迎上來說了幾句話就退走。尉遲鉉走了幾步,還是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幹什麼站在那裡?快點跟上來。”

凌至秋心底也很不愉快,總之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壓抑在心裡,他跟著尉遲鉉走進主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他停下來,低頭把那堆東西又奉上去,固執地說:“我不要。”

“你……!”尉遲鉉是徹底真怒了,“這麼屁大點事你還沒完了?好,你不要是不是?放下東西,馬上給我出去!”

——又被趕了。

凌至秋咬著唇,抬頭看他。

尉遲鉉不看他,轉頭,脖子上的筋凸了一根。

凌至秋畢竟還是年輕,一咬牙,把支票和腕錶放在最近的一張櫃子上,扭頭出了門。

“……”尉遲鉉難以置信地回頭盯著他的背影。

他怒火和慾火交加,試圖上前去把人拉回來,扛回樓上狠狠地操一頓來解氣,卻又拉不下這個臉。

就這麼著,機會失之交臂。

凌至秋消失在門口,關上了門。

尉遲鉉站在大廳裡,面色陰沉。

過了一分鐘,咚咚咚,有人敲門。

尉遲鉉一喜,卻極力鎮定,傲慢地走過去拉開門,“你無聊不無聊——”

“老闆。”門口站著的是額頭冒虛汗的老喬,“凌少要走,你看這……”

“……讓他走!走!”尉遲鉉暴跳如雷,“不許再拿他的事情來煩我!”說完,轉身就要上樓,忽而看見矮櫃上的那堆惹禍的東西,一伸手,全部打翻在地上,這才氣沖沖上了樓。

老喬一頭黑線,撿起來一看,也不明所以,只得又放在櫃子上,然後出去給凌至秋安排車子。

剛才的司機自告奮勇送凌至秋回去,看著後座上凌至秋失望的沉默著,沒忍住,小心翼翼勸了一句,“那個,凌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凌至秋抬起頭,“你說。”

“其實老闆就是這種性子,他很注重權威,不過心很軟的。比如我們有什麼事情做錯了,他並不會在意,也不會訓斥,如果一味的糾纏,或者駁了他的面子,他才會罵人。但罵了人,也沒見他開掉誰。久了大家也懂了他的性格,會順著他的意,就不覺得有什麼了。……哦,老闆是獅子座。”

敢情這堆下屬把他們的老闆當成一隻需要順毛的獅子。

凌至秋“哦”了一聲,看向窗外,不一會兒又回頭,“你說什麼?他是獅子座?”

“是啊。”司機好奇從後視鏡看他。

“那他的生日是不是最近?”現下正是八月中。

“哦,對對,”司機忙不迭點頭,“老闆生日是8月20號,還有兩天了。”

“這麼快……”凌至秋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忘了剛才的事,轉而考慮尉遲鉉生日的事情去了。

司機看他比較軟萌好說話,頓時話開始多了起來,“凌少,其實老闆很喜歡你的,我都能看出來……像剛才的事,你要是撒個嬌什麼的哄哄他,他說不定就不會那樣了……我們都習慣他教訓人了,就算是欽少,都被他教訓過好多次……你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

凌至秋沒想到這個司機竟然是個話嘮。

可他此刻滿腦子都只有“尉遲鉉生日還有兩天”這件事,想了好半天。

司機說得對,如果他剛才沒那麼強硬的推拒,而是後面找個說法委婉地還回去,或者悄悄地放到尉遲鉉的房間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