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狀,就像是人的眼淚一樣,所以稱之為哭蠟。

魏易然說這種蠟燭非常少見,因為它的作用不多,原料難尋,製作又非常繁瑣。等我細問,他卻不願意告訴我到底有哪些用途,又是如何製作的,只說了些關於這次事情的一些猜測。用活人做活祭的目的很多,但是用哭蠟儲存的目的卻不多,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藏屍養氣。

所謂的藏屍養氣並不僅僅是在陰宅之中,陽宅也是可以的,但是處理起來非常麻煩,稍後不慎,很容易被反其道所克,弄的家破人亡的下場。藏屍養氣中的屍,必須是用與自己有血緣的人,古時候富貴人家下葬,有時候會用遠房窮親戚做陪葬,以養氣。而這次,大舅似乎是想用我來養屍。

說到這裡我不由問,那麼我失蹤了,沒有人懷疑他麼?魏易然笑了一聲,說,既然他懂得做陽宅的藏屍養氣,自然有把握洗脫嫌疑。

我兩一下子都沉默了,半餉魏易然叮囑我小心行事,我問他,韓哲和李錦霞可信麼。魏易然想了一會說,李錦霞我不確定,不過韓哲應該沒問題,你也不用太擔心,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趕上明天最早的車,中午就能到。

我應了一聲,和他說了一句晚安,想了想沒有把手機還給韓哲,而他最後也沒有來找我要。

那哭蠟現在還有一些粘在我身上,雖說沒有味道,但是黏糊糊的,我摸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開始細細想著到底怎麼回事,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讓我不得不懷疑,李錦霞和她師父的立場。晚上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我生怕再出什麼么蛾子事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睡,但是之前折騰的太過,後半夜我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早上我是被人搖醒的,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魏易然,他的樣子有些憔悴,頭髮有些亂,眼睛裡還有少許的血絲。我一愣,扭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鐘,才早上七點。

他見狀道,別看了,我不是坐車過來的,有些不放心你。

他動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我有些發愣,一下子竟然說不出話來,忍不住伸手握住魏易然的手,氣氛有些微妙,我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卻聽見門口有人嗤笑了一聲,抬頭便見韓哲有些曖昧的看著我們,魏易然沒有搭理他,仍舊握著我的手,空著的那隻手慢慢地撥弄我的頭髮。先覺得不好意思是韓哲,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你們先聊。說著體貼的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我拿不準魏易然現在的意思,他不說,我也不想先開口,半餉他才道,韓哲昨天去問了下,你那個親戚的女兒,已經小產了四次,而且附近的人都說他家殺孽過大,所以才一直無後,對他們家一直有些避諱。

我心說,艹,這氣氛,誰讓你說這個了,但是又不得不順著他的話問他,到底做了什麼才會殺孽過大。

魏易然道,他家之前是殺狗的,冬天的時候,村裡的狗肉都是他家殺。狗這動物,非常通人性,一般來說,即使被主人家殺了做了盤中餐,怨念也不會太大,不過多了可就不是這樣了。你知道農村是怎麼殺狗嗎,先用鉤子將狗吊在樹上,用榔頭砸狗頭,等斷了氣,用剔刀颳了皮,然後要哪的肉就割哪,最後只剩下一個狗頭掛在那裡。殺的多了,怨氣也就重了,孩子是非常脆弱的,怨氣一重,自然就保不住了。

我問,搬走也不行?

魏易然搖頭,那些怨氣是跟著人的,搬到哪裡去都沒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懂行的超度下,下半生再不做殺孽之事。他那孫子必然是有人動了手腳,所以才沒折在腹中,反而生了下來,不過估計也是先天多病,有早夭之勢,恐怕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想用藏屍養氣的辦法。

我撓了撓頭髮說,沒聽過我家有親戚懂這些啊。

魏易然說,凡事無絕對,不過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與其猜測說懂,不如猜測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