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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藏有如此色藝驚人之女。尤其上她那柔軟多變的腰肢,渾圓修長又有驚人纏繞力的雙腿,亦不知會給人怎樣的遐想。
聽得薛小憐的驚呼,秦小官輕嘆道:“小憐所言極是!當真是窈窕美人軀,飛騰仙子術!”轉而,秦小官又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是啊,飛騰仙子術!只怕被她那窈窕美軀這麼一夾,魂魄兒都要飛天哩,哎,又或是欲仙欲死吧……”
後面的話,秦小官自然是說給自己聽的了,甚至有點暗暗後悔先前拒絕了蕭素仙讓兩女給自己做陪的提議,長嘆道:“月裡娥可就出來了,只是這素心女卻又在哪裡呢?”
“什麼素心女,月裡娥啊?”
薛小憐愕然道:“先生說什麼‘鵝’啊,天鵝嗎?剛才哪位姐姐可真是像天鵝一般!”
“恩,天鵝!”
秦小官應道,“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哩!”
正說著,廳堂之中,已經嫋嫋娜娜步入一女。其女風情,分明予人麗品疑仙,穎思入慧之感,像足了那素心慧芷的幽谷蘭花,尤其是此女的舉止之間,竟然散發出一種楚楚動人之感,分外惹人憐惜,讓你只想好好地將她擁入懷中,仔細憐惜一番。
見到此女出場,反應最過激烈的莫過於那些舞文弄墨的書生學子,因為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早已聽說過這月素的“才女”之名。雖然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這些讀書人如何不愛惜這號稱博通天下淫詩、豔曲的青樓文狀元哩!因為在月素的面前,這些書生、學子,終於可以舒暢地卸去他們平日裡所戴的那具沉重的“讀書人”面具,這這裡,他們不必去理會幾個老夫子的“雲”、“曰”,而可以痛快地高吟“春思”,大讚“淫樂”,抒發他們拼命壓抑著的那些男人的欲與火。
寄淫慾於詩詞歌賦,這便是這些文人學子的發洩之道。
聲樂緩而低沉,月素素輕啟朱唇,嚦嚦鶯聲的唱道:“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此曲乃是有名的豔詞柳永的《定風波》,本有幾分女子哀怨的意味兒,可經月素唱來,卻頓覺有了幾分挑逗之意味,她聲音婉轉悠揚,妙不可言,加之曲詞淺約,雅俗共賞,不僅在座的書生學子默默頷首相贊,連那些不識詩書的小商戶亦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當聽到那“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的時候,許多人已經萌生了色心,隱隱有按捺不住之勢。
吟唱完此曲,月素原本略帶蒼白的臉上升起了點點紅暈,如同芙蓉之帶朝旭,其嫵媚之姿更甚,讓人亦倍加憐惜。
座上的那些學子們已經按捺不住了,相互慫恿之下,終於有人站了出來,對月素拱手說到:“在下久聞卿之芳名,今日得見果是才、色俱全。在下不才,想以文會佳人,欲與小姐評詩一番,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月素略帶羞澀地說到:“妾得公子青睞,既蒙殷殷,乃是妾之幸耳,豈有不陪之理!”
那發話的學子便輕移了幾步,定身吟道:“卿本瑤閣小謫仙,天涯淪落孰堪憐?他朝解脫拈花諦,一笑皈依座上蓮。”
月素掩口輕笑,道:“公子謬讚!恩,絕代風流證夙因,蓮花偶現前世身。瑤池姊妹猶相憶,遍召織女少一人!”
那學子見月素竟然如此快便接下此詩,正措手不及、暗冒冷汗之時,旁邊已經有人接道:“縱不玉軟與溫香,珠銜鴛鴦已銷魂。願為仙童從旁侍,合掌歸依拜世尊!”
“好!公子真乃好才情!”
月素低聲讚道,沉吟片刻,已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