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到底了,這鋪子,是我們開的,事兒也只是我們夫妻的事兒,你們年紀也大了,手就不要這般長了,我們要用誰自有我們自己決定,輪不到你們插手。”

秦長瑞是真被氣著了,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本來他還想著給老陳頭夫婦點面子,既然他們不要面子,硬是要把他們逼上梁山,那他自也不會口軟。

老陳頭怎麼也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三子一點悔改之意也沒有,還與父母說這樣傷人的話,他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暈過去,他喘息著大罵“逆子”,陳王氏也一臉吃驚的瞧著秦長瑞,抖著唇說:“老三,你說什麼?”

秦長瑞站直身軀,冷漠的臉上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我說,我們的事情我們自有主張,就不勞煩爹孃多拿主意了。”

陳王氏臉色也變了,“你……你這心裡還有沒有一點孝道,就這般對我們兩個老傢伙說話的?他們是你的親兄弟,幫一把能少你塊肉還是能讓你少活十年?你這個畜生!”

“嬤嬤,你只說我們家的不是,你怎麼不打聽打聽村裡那些難聽的謠言是誰放出來的?”陳悠終於看不下去了,反駁道。

聽到陳悠提起這件事,簫氏立馬就炸毛了,她指著陳悠怒罵道:“臭丫頭,你不要汙衊人!”

陳悠諷刺又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二伯孃,我說了那些謠言是你傳出去的嗎?”

簫氏頓時語塞,臉氣的通紅。她這般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老陳頭見這一家子還這般盛氣臨人,火氣是越來越壓不住,早將二房要插人去陳悠家鋪子的事情給拋到一邊去了。

怒吼道:“好好,既然你們說不拿我一分一毫,你們都給老子搬出後面小院,老子給你們的東西你們一樣也別想帶走!都滾!滾!”

老陳頭完全失去了理智,此時秦長瑞夫婦也不想多待,秦長瑞與陳悠兩人一人一邊攙扶著陶氏,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轉身出了前院。

簫氏朝著三房幾人的背影張張嘴,懊悔不已,這事兒咋變成了這樣,這可不是她要的結果,她還要將阿良安排到老三家的鋪子偷師呢!

這還沒說幾句,就談崩了……

曾氏的朝著兒媳使了個眼色,陳白氏點了點頭,曾氏輕聲說了句,就帶著大房的小輩兒離開了。

陳永賀立在老陳頭身後,“爹,那阿良……”

“什麼阿良,都給老子滾!老子誰也不想看見。”說完習慣性地抬起右手想猛吸一口旱菸,這才發現旱菸杆兒早被他砸了出去。

陳永賀吃了個癟,也知道現在不是和他爹說話的時候,遂拉著簫氏走了,簫氏還不肯,被陳永賀硬是拖了出去。

堂屋中就只剩下老兩口,陳王氏無力的坐到板凳上,兩人都冷靜了會兒,陳王氏也反應過來,今兒這鬧的,全不能都怪在三房頭上,他們老夫妻兩先頭也理虧。

“都怪你,你想把誰砸死,你乾脆先把我砸死得了,然我樂得清靜。”陳王氏朝著老陳頭抱怨道。

老陳頭冷靜後回想總算緩回些勁兒,可他恨著陶氏,並不後悔方才那麼做。

陳王氏哀嘆一聲,“怎的,你還真要老三家的搬走?也不怕村裡人戳你脊樑骨?”

老陳頭最愛面子,如今後悔說了這句話,不過又拉不下臉皮來,難道還要他求著他們留下來不成?

“這個畜生,早就該攆走,眼不見為淨!”老陳頭撂下這句話就氣呼呼的進了隔壁的臥室。

陳悠一家三口回了後頭小院,阿梅阿杏見陶氏還是帶著傷回來的,嚇的迎過來,不住的問是怎麼了。趙燁磊站在一邊也是滿臉的擔心。

陳悠朝著兩個小包子使了個眼色,讓她們不要問了,爹孃此時心情並不好。

阿梅阿杏很乖巧,只是湊在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