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張元禮根本就不信他。“阿泉,我沒記錯,我們家的鋪子不在縣城南邊,你去衙門口做什麼?”

被張元禮一語道破。陳泉更是心虛害怕,可想到老東家的話,他就急忙將嘴巴閉的緊緊的,而後又哭喪著臉求道:“少爺,求您別問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您就饒了阿泉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元禮緊緊盯著陳泉,眸子裡一絲不忍閃過,在他小的時候。陳泉就在他們家做工了,那時候他還只有*歲,每天就要早起做許多活兒。有時不小心早上睡過了,還要被家裡的婆子打罵。後來他長大了些,被祖父派到鋪子做活日子才好過了些。張元禮同情心頓起。也不捨再逼問他,遂嘆了口氣。

“小泉哥,我雖小你兩歲,有些事我還是要提醒你,不管做什麼事,都先要在腦中好好想想,夏定波不是個好惹的人。你以後莫不要再與他接觸了。小泉哥好自為之吧!”

說完,張元禮就轉身離開,朝著在街道旁邊一家小鋪子等著他的同窗去了。

陳泉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長吁了口氣,默默的將要報官這件事給壓了下去,少爺說的對。這夏定波可不是個混球,與其被老東家打罵,他也不要攙和到夏定波的事兒。

陳泉這般天真的想,卻不曉得夏定波早已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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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開了藥膳鋪子,透過孫老闆。秦長瑞在林遠縣的人脈也越漸廣了起來,加上他天生就是交際的好手,這次在縣城中賃院子的事辦的很快。只用了堪堪不到一日的時間。

那院子是孫老闆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因要回老家奔喪,加上守孝怕不是要空出大半年來,便將院子託付給孫老闆,交代他若是有信任的人便可以租出去,沒有也就空那兒,也不差那幾個錢。

正巧秦長瑞問到這件事,孫老闆便想了起來,當即拿了鑰匙去開了院子給秦長瑞看。

這小院在林遠縣城的柳樹衚衕,一個一進的小院,房間卻是不少,住陳悠一家綽綽有餘。院裡還種著幾顆石榴樹,這時候時候正開著火紅的小花,給這小院增色了不少。隔著石榴樹不遠有一塊小菜園子,只是多日沒人搭理,草早已蓋過了蔬菜。

這小院原主人家重要的東西都帶走了,留下的一些箱子物什都被統一鎖在西面一個小房間裡,傢俱倒都是現成的,陳悠一家要是搬來,直接就能住下。

孫老闆說這院子空著也是空著,房子一不住人,久了就沒了人氣兒,對宅子風水不好,所以他這親戚才委託他找妥當人家租出去,也不圖個多少錢,一月給個五百文就成。

這價格確實算得上公道,若是想找與這條件差不多的租金便宜的也不是沒有,可卻沒有柳樹衚衕這個院子地界兒好,而且傢俱也都能直接用,並不要他們怎麼打理,他們一家只稍搬進來,打掃一番即可。而且柳樹衚衕去他們家的藥膳鋪子只要一刻多鐘的時間,以後早晚開鋪子也就輕省了許多。

院子很快就定了下來,孫老闆與秦長瑞也是老熟人了,當即就將院子的鑰匙給了他,兩人又立下了字據。

孫老闆倒是驚奇秦長瑞竟然還認得字,他有些驚奇地盯著秦長瑞,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陳兄弟,你認得字?”

秦長瑞一點也不尷尬,他自然的笑了笑,“這出來開鋪子做生意,不識字可不行,學了幾個月了,也只是識得,寫卻是一時還寫不來。”

孫老闆滿臉的佩服,像秦長瑞這樣馬上就要三十而立的人還這麼上進的,他還真是沒見過幾個,“陳兄弟這想法好,在外頭做生意,這難免就要算個賬寫個字據啥的,要是自己大字不識一個,回頭被誰誆騙了都不知,陳兄弟先學著,回頭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老哥哥我,老哥哥雖然學問也不怎麼樣,可是幾個字還是不成問題的。